寶月樓的表演才剛剛開始,文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等著他心儀的妹子出場了。燈火忽然黯淡下來,隨著琴聲的開始,漸漸點綴,幔帳緩緩被揭開,幾個衣著羽霓輕紗的舞姬立在舞台上,腳踝與手腕上的銀鈴發出輕靈的聲響。
琴聲戛然而止,編鍾清脆的奏了幾聲,一朵蓮花緩緩綻開,隨著樂曲開始,盛開的蓮花中,是一位蒙著麵紗額點鳳尾花的白衣女子,麵紗下的絕美容貌若隱若現,如霧的雙眸帶著盈盈笑意。
她的出現,讓在座的男子都看呆了,就連文殊也都陶醉在其中,他抱著雙臂,一臉的沉醉;“她就是寶月樓的花魁輕雪,人如其名,我覺得我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就已經愛上她了。”
祁瑤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文殊惡心起人來還真是搓搓有餘啊。
“輕雪,名字確實挺好聽的,喂,她是寶月樓的花魁,那肯定有不少追求者是達官貴人吧?你的競爭對手那麼強大,有把握嗎?”祁瑤敢保證,今晚在這寶月樓的肯定也有身份顯赫的人衝這花魁來的吧,看樣子文殊想要博得美人心,估計是一波三折啊。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她!”文殊不依不撓。
“是是是,可是你就算想娶她,你家老爺子同意嗎?”祁瑤支著下巴,雖然她並不是不看好文殊對她的感情,但是以這個時代的人的想法,娶一個花魁回去,老侯爺的麵子肯定掛不住吧。
“我不管,為了她,我寧願不做這個小侯爺。”文殊放話道。
祁瑤拍手點頭,認真說;“不錯,有骨氣!”
“王妃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啊?”文殊可憐巴巴地把目光投向了祁瑤,祁瑤捂著臉,她又不是媒婆,怎麼幫啊?
“你這麼有錢,約她一起吃個飯不就好了?”祁瑤雙手環胸,開口道。文殊這下就為難了,失落道;“我也不是沒約過,可是輕雪姑娘是個難請的主,別說是我,就算是那些王公貴爵,她都未必賞臉。”
祁瑤點著頭,也對,這年頭的舞姬就跟明星一樣,受捧的花魁身價自然高,孤傲點是正常的。
“那你幹脆就找東離鑒幫你好了,他好歹一個太子的身份,應該請得動吧?”祁瑤把主意打到了東離鑒身上,而坐在某處的東離鑒打了個噴嚏。
“不行,小鑒是不會幫我的。”文殊太了解東離鑒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我又不是男人。”
“就是因為王妃姐姐您是女人啊,輕雪姑娘不賞男人麵子,那多多少少也會賞王妃姐姐您的麵子吧。”文殊兩眼放光,輕雪拒絕的大多數都是男子,但是如果換做是女子呢?
祁瑤愣了愣,這臭小子的想法好像挺對頭的,她竟然無言以對?
等跳完了那支舞,四座歡呼,不少男人甚至激動地開始擲銀子要請輕雪姑娘賞臉入座。最高興的莫過於老板娘了,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正衝自己招手,她是抵擋不住啊。
於是搖身走上舞台,說;“各位客官安靜,今夜燈宴,輕雪姑娘破例買大家一個麵子,輕雪姑娘可說了,在座的客官若是誰能夠吟上輕雪姑娘命題的詩,輕雪姑娘就入誰的座!”
“我來!選我啊輕雪姑娘!”
“輕雪姑娘,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輕雪姑娘!”
台下更是傳來一陣陣猶如猛浪衝擊的歡呼聲,祁瑤拍了拍文殊;“喂,這是個機會啊,你可千萬別……”
一轉頭,就看到文殊石化在位置上。
“你別告訴我,你文采不行。”祁瑤倒抽一口氣。
文殊掩麵道;“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