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瑤壓根沒想到,竟然會在翰北遇見扶餘錫,自他退兵回波若又洗脫了蕭權的罪名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可誰知如今再遇到,竟然是在翰北!
“許久未見,祁姑娘莫非不記得在下了?”扶餘錫微微笑著,那張俊挺的臉細看也是頗有幾分異域的味道,當初是他把難民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連祁瑤都被騙了。
“你是波若國扶餘王子殿下,我怎麼會不記得呢?”祁瑤擠出一抹笑容,沒好氣的回答。
“當初的事,祁姑娘還在怪我?”
“怎麼會,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能騙到我說明你有本事唄,對了,這頓飯的銀子我還給你,我可不喜歡欠人情。”祁瑤掏出銀子放在了桌上,抱著大盒小盒站直身子繼續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祁瑤跟蘇以靈匆匆走出了雅座,扶餘錫望著桌上那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緩緩低語;“我一定會帶你回波若,至少波若是安全的。”
走出了天香酒樓,蘇以靈便疑惑的開口;“剛才那位是波若的王子?你們認識?”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邊走邊跟你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扶餘錫出現在翰北還能撞見她,這也太巧合了吧?該不會這其中有什麼古怪吧?畢竟這扶餘錫可是騙過了她一回,在不清楚他的目的之前,她還是得小心些。
兩人滿載而歸地回到文府,有禮因為找不到蘇以靈而著急得把文府都翻遍了,後來遇到文殊才知道她跟王妃出去了。現在見到兩人帶著這麼多東西回來,有禮的心也算是踏實了。
“我就說她們會回來的,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文殊眯著眼笑道。
“哎喲,累死我了。”祁瑤和蘇以靈將東西放在地上,別看這些東西看起來輕,其實還是挺有重量的。
“你們買這麼多東西?”有禮驚訝,買這麼多得破多少費啊?
祁瑤笑著擺手;“這些東西可不是買的,是我得來的戰利品。”
“戰利品?公主,你們到底去幹嘛了?”有禮轉而問著蘇以靈,蘇以靈掩嘴輕笑;“這些都是王妃姐姐套來的,王妃姐姐可厲害了,一口氣套了十件,還跟老板打賭,讓老板退還了銀子,老板可是虧損的。”
“這些都是王妃你套來的?”文殊聽後驚訝不已。
祁瑤揚著下巴,笑道;“是啊,我都說那個老板遇見我是他倒黴了,他還不信,所以我就跟他打賭了,估計現在他已經哭暈在廁所了吧。”
蘇以靈都開始同情那個老板了,不但沒賺她一分錢,還賠了本。
“有禮,喜歡哪件就拿去吧。”
“真的啊?太好了。”有禮見也有她的份,可高興了。
祁瑤左看右看,忽然問;“怎麼不見東離鑒和蕭權呢?他們倆去哪了?”這大白天的還不見人影,莫非又是忙著什麼大事?文殊聳肩回答;“他們一大早就去了刑伺部,應該是去審問輕雪了吧。”
刑伺部。
刑伺部是翰北最大的監獄,也是關押重犯的地方,歸屬於相國大人管製。陰暗潮濕的牢房內,分有刑房和死牢還有普通牢房,隻要犯的不是死罪,都是關在普通牢房。而重犯和死囚,都會被關在刑房和死牢等待聽審。
東離鑒和蕭權站在輕雪的刑房門外,輕雪被綁在架子上,身上受了十鞭,雖然隻是遭受十鞭,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皮開肉綻的十鞭刑法也是一種重刑。
沒了麵紗的她顯露的是真容,那張秀美的麵龐毫無半點血色,身上的鞭傷更是觸目驚心。即便如此,她卻仍舊孤傲清高,支口不言。
這樣性子剛烈的女子確實是值得欽佩,隻可惜她謀害數條人命,犯的是死罪,也是罪有應得。
“輕雪,你明知犯的是死罪卻還不知悔改,企圖謀害文少侯爺與王妃,即便不是東離緒的意思,可你為何要這麼做?”東離鑒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找這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