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也還再繼續進行著,祁瑤喝的酒下肚轉化為水也挺快的,急得是實在憋不住,拍了拍蕭權的肩膀;“王爺,我去解手!”
她沒等蕭權回答,就起身矮著身子走出了宮殿。走到了外頭,她這才放鬆了不少,裏麵的氣氛她實在是不喜歡,更何況跟那個王太史舌戰後,她就更加得小心翼翼了,鋒芒畢露可不是好事啊。
她走到了後花園,摸索了半天就是沒找到茅房,她捂著下腹,急死人了,茅房到底在哪兒啊?這時,她看到有兩個宮女正匆匆走來。
“二位小姐姐,請問茅房在哪?”祁瑤走了上去攔住她們,問道,那倆宮女先是一怔,才指向了某處回答;“往北門那一直走,就是了。”
“噢,謝謝啊。”
那兩個宮女離開後,祁瑤便順著她們指去的方向一直走,邊走還邊念叨;“上個廁所都還得跑這麼遠。”
好在她終於找到了廁所,把身體裏的水如數釋放出來後,她整個人都自在多了,渾身舒服。她走在長廊裏,正朝著前殿趕去時,忽然看到假山處傳來動靜。她腳步一頓,躲在柱子後探出半個身子去瞄,隻見假山旁蹲著一個小小的人不知道用手刨著什麼。
祁瑤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雙手環胸倚在山石上,低頭看著那衣著錦衣的九歲男童用手刨土。
“喂,你挖寶貝呢?”祁瑤一開口,那男童就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挖著,順帶回了句;“不關你的事。”
“你們快去看看那邊,一定要把人找到。”這時,傳來了侍衛的聲音,那男童驚愕抬起頭,一把將祁瑤給拉了過來。祁瑤怔怔地跟著他躲在假山後,等侍衛一離開,祁瑤見他鬆了口氣,開口;“他們要找的人是你?”
“女人,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那男童一副嫌煩的回答。祁瑤嘴角微微抽搐,這人小鬼大的家夥,學起大人說話來還挺有模有樣的啊。
“小子,誰教你這麼跟大人說話的?我看你穿得也挺不錯的,應該是哪個大臣的孩子吧?不好好在宮宴上待著到處亂跑,信不信我讓你爹來把你抓回去啊。”祁瑤雙手環胸看著他,想著他應該也就是個被慣壞的熊孩子。
“我沒有爹。”那男童神情沮喪,蹲下身來繼續刨開土,祁瑤一怔,剛想開口,侍衛就發現了他們。那些侍衛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領頭的侍衛看了祁瑤一眼,對那男童說道;“小王爺,貴妃娘娘讓您好好在房裏待著,還請小王爺隨我們回去。”
小王爺?祁瑤看了那男童一眼。
那男童忽然衝著那個侍衛吼道;“我才不要聽那個壞女人的話!”
那侍衛頭兒有些為難;“小王爺,好歹您也是貴妃娘娘的侄子,您怎麼能這麼說娘娘。”
“我說得沒錯,她才不是我姑姑!她是殺人凶手!”
見小王爺又喊又鬧,侍衛怕事情鬧大,便直接命人把小王爺給帶走,再離開時,那侍衛也很恭敬地向祁瑤雙手抱拳;“小王爺年紀小不知禮數,還望權王妃不要見怪。”
“沒事。”祁瑤平靜的回答,見他們帶人撤退後,祁瑤的視線始終落在那小王爺身上,他是周貴妃的侄子?可為什麼卻要說她是殺人凶手呢?
什麼情況啊?
她收回視線,低頭看向那個被小王爺刨開了一個洞的假山腳,突然看到了什麼東西。
祁瑤回到殿內,跟沒事似的坐回位置上,蕭權看著她;“怎麼去這麼久?”
“啊?我剛才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小孩兒,就耽擱了。”祁瑤笑著回答。她抬起眸順勢朝著周貴妃望去,周貴妃與其他的嬪妃正閑談著,不知不覺又想起那個小王爺的話,她下意識摸了把藏在腹中的那支小小的藥瓶,小王爺挖了半天要找的這個小藥瓶到底是什麼呢?
蕭權忽然起身走了出去,祁瑤朝著他看了一眼,原來是相國大人找他。
“想不到權王妃年紀輕輕就有過人的膽識與才氣,爾等實在是佩服啊。”見蕭權不在,有幾個大臣拿著酒杯客客氣氣地站在祁瑤麵前,要與她敬酒,祁瑤也很給麵子地站起身來,說;“哪裏哪裏,論膽識我也就硬著頭皮死上,論才氣我也隻是一般般。”
“權王妃這話就客氣了,對了,聽聞權王妃您的父親祁國公乃南晉第一首富,祁家財富可是坐擁了南晉半壁江山啊,不知權王妃可會做生意?”有個大臣好奇的問著。
“我老爹他不讓我經商,他說女孩子家做生意不合適。”祁瑤尷尬的笑了笑,做生意?開什麼玩笑,她隻會點皮毛,而且她算術還不過關啊。
“也是,在這兒女子從商也是百年難遇,隻是祁國公膝下無子,這龐大產業也就隻能白白送給朝廷咯。”這大臣歎息道,畢竟祁國公把女兒嫁給了南晉皇族,等祁國公一去,祁家的所有產業不都是全部歸屬南晉朝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