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裏的祁瑤露出僵硬的笑容,東離鑒隻覺得從上馬車到現在她那笑滲人的緊,他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祁瑤為什麼會知道那個奶娘屍體被找到的事,於是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祁瑤有些難為情的回答;“其實,是她告訴我的。”
“什麼?”東離鑒一懵,她說的誰?祁瑤的視線落在了坐在東離鑒身旁的奶娘身上,她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身上還落有水草,水鬼什麼的,祁瑤是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東離鑒今早來找自己的時候,這個水鬼就跟過來了,所以她能不知道嗎?
東離鑒的手下意識放在一旁時,就被濕漉漉的座位給嚇到了,他疑惑地低下頭,抬起手一看,手掌心上還粘著水草葉,他記得他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位置是濕的啊。
“那個,王妃,你有沒有覺得這車內有點冷啊。”東離鑒打了個寒顫,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祁瑤很認真的點頭,忽然眉頭一挑,笑道;“我聽說啊,一般周圍有某些東西靠近的話,人就會覺得冷。”
東離鑒聽得頭皮直發麻,笑容僵硬;“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不開玩笑的。”祁瑤一本正經,東離鑒不說話了,他再次看向了身旁那個濕漉漉的位置上,感覺像是有水滴下。他將身子往外挪了挪,深呼吸著,盡量不要往別的方向去想,這世上哪有那種東西,應該隻是巧合。
祁瑤看著東離鑒,他的承受能力還蠻強的,換做是膽子小一點的都被嚇暈了吧。
等馬車抵達王宮,東離鑒便迅速下了馬車,果然離開馬車後就沒覺得那麼涼颼颼的了。祁瑤從馬車上走下,東離鑒便帶著她來到了宮女所住的院落,找那個落水的宮女問個清楚。
“太子殿下。”宮女們見到東離鑒出現在這個地方,都很是驚訝。
“昨夜那個落水的宮女呢?”東離鑒問著其中一個宮女,那名宮女一愣,有些害怕地指向了某處被鎖上的房間,回答;“她被關在裏頭了,她回來之後就神誌不清的,奴婢們都不敢靠近。”
“是啊,她一直再喊著什麼鬼的,奴婢們嚇都被嚇死了。”那些宮女很是抱怨,因為她的存在,她們整晚都睡不著,即便睡了,還是能夠聽到她淒厲的叫喊。
祁瑤走向了那間被鎖著的房間,東離鑒走了過來,命人開鎖。一個太監將鎖打開之後,推門而入,祁瑤和東離鑒走了進去,就看到那個宮女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著。
她看到有人靠近,就抬手擋臉;“別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不是我的錯,不是我……”
祁瑤欲要走過去,東離鑒伸手拉住了她;“你別靠近,這人神誌不清,會傷人。”
“我有事要問她。”祁瑤回答後,便將他抓著自己的手拿開,走上前去,蹲下身問著;“你叫秀璃是吧?一年前在緒皇子藥裏下毒的,是你嗎?”
祁瑤這一問,東離鑒和他身後的太監都驚訝了。
那個叫秀璃的宮女捂著頭,越來越害怕;“不要殺我,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意要害你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年前她給緒王弟下毒?”東離鑒來到了祁瑤身旁,問著。祁瑤站起身歎了口氣,看著東離鑒回答;“一年前奶娘端著她的藥去給東離緒,東離緒喝下那藥後中毒,周貴妃才會暗中辦了那個奶娘,所以奶娘是受害者,真正的下毒的,是她。”
說著,祁瑤的視線落在了秀璃身上,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奶娘之所以找上她,就是因為她陰差陽錯讓奶娘當了替死鬼,秀璃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看到奶娘端走那碗給東離緒的藥卻沒有阻止,更是心存僥幸,這就是背地裏的害人了。
至於為什麼周貴妃會暗中處死奶娘,大概是不想驚動其他人,所以禦醫肯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