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璃上吊自盡的事鬧得王宮裏沸沸揚揚,更是把周貴妃都給嚇得不輕,翰北王聽聞這件事後立即趕來了金鑾殿,金鑾殿內,除了東離緒,還有數個宮女太監守著,而床榻上,躺著的還有小王爺周齊。
周貴妃坐在床榻旁,心事重重地看著周齊,而東離緒則在一旁照顧,翰北王出現後,眾人紛紛跪行。周貴妃起身剛要行禮,翰北王便伸出手扶住了她;“愛妃身體不適,又受了驚嚇,不必向孤行禮了。”
他說著,視線落在了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周齊;“倒是這孩子,定是嚇得不輕吧。”
周貴妃強擠出一笑意;“是啊,齊兒年紀尚小,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會不安吧。”
翰北王拉著周貴妃的手,笑了笑;“孤還有事要忙,晚點再來看你。”說著,轉頭對東離緒道;“好好照顧你母妃還有堂弟。”
“兒臣會的。”東離緒微微頷首,翰北王離開後,周貴妃嘴角的笑容便消失了,她蹙著雲眉,緊盯著周齊,那個該死的宮女是怎麼會在周齊房裏呢?又是誰讓周齊胡言亂語的,這件事想必是為了嚇唬她而來,她一定要查清楚!
東離緒的目光不由深沉了起來,莫非周齊真的知道些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
晚上。
站在高樓處眺望,整個王城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燈火之中,街市燈影人影交錯無常,酒坊茶樓當鋪無處不喧鬧。東離鑒和蕭權還有烈如凜三人坐在酒樓裏的雅間,商討下一步棋局該如何進展。
“前朝六皇子既然已經將王印歸還,那現在就隻等一個合適的時間了。”烈如凜看向了坐在一旁沉思的東離鑒,有了傳位王印,那便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翰北王位。東離鑒望著手裏的蛟龍玉璽,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王印的樣子,他將王印放入盒中,轉眼視線落在了蕭權身上。
“你是怎麼讓那個六皇子把這東西交給你的?”他似乎分外好奇,前朝六皇子是翰魏王的第六個子嗣,也是前朝唯一的王室遺孤,若六皇子還想複國,憑王印再來爭奪他們東離江山,也是唾手可得,然而他卻肯將王印歸還,莫非是蕭權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蕭權淡然道;“靠運氣吧。”
東離鑒嘴角扯了扯,靠運氣,這麼扯淡?蕭權斟了一杯酒,繼續道;“其實他比我們都清楚,前朝已經不複存在,他若真想複國,地生門也不會分裂成兩派。”
“你確定你沒跟他做什麼交易?”東離鑒伸長脖子,狐疑道。蕭權淡淡輕笑;“本王當初沒有完全剿掉整個地生門,對他來說這已經不錯了。”
烈如凜喝了一口酒;“據老夫所知,拓跋焱身邊還有一個異人吧,那個曾經替翰魏王奪了江山的異人。”
“沒錯,確實是有一個。”蕭權輕點頭。
東離鑒又是沉默了番,傳聞當年那個異人與翰魏王血契後,翰魏王就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般,帶著戰場上五萬殘兵將他祖父的十萬戰兵全部剿滅,這種可怕的力量,讓人震懾。
與魔鬼做交易,翰魏王的下場也並不好,在他父王反策那夜慘死在宮中。想到異人,東離鑒突然想到了什麼,疑惑不解;“我緒王弟身邊的那個異人,該不會就是與翰魏王血契的那個魔鬼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即便我憑王印奪了王位,他若也效仿翰魏王與異人血契,憑我們能抗衡得了這種魔鬼麼?”
烈如凜摸著胡腮深緒了番,東離緒身邊的那個異人,似乎從東離緒回到翰北之後,就未曾見過了,這事也有點蹊蹺。
“不是。”蕭權的回答讓烈如凜和東離鑒將視線又轉移到他身上,隻見他語氣清淡道;“與翰魏王血契的那個異人原是追隨前朝六皇子的,後來不知為何又輾轉到了慕容珂身邊。”
“還真有兩個異人?”東離鑒驚訝,他確實沒好好調查過這些。
“蕭權啊,你見過那個異人麼?”烈如凜知曉蕭權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如此問他,蕭權放下酒杯,修長的手指拂過杯口,眸子低垂;“這還要托瑤兒的福,本王才有幸見過。”
烈如凜和東離鑒兩人對視了眼,表情各異,祁瑤莫非還認識那個異人不成?
“說話起來,你家那位王妃現在去哪了?”方才她還跟著蕭權一起出來的,但是後來就出去了,東離鑒也不知道祁瑤究竟去做些什麼,莫非她真去調查了?可她就一個人去,蕭權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