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祁瑤抬起頭對上他狐疑的視線,便匆匆轉移了,緩了口氣,才說著;“我就不能吃野菜嗎?”
韓子乾淡眸瞥下,語氣清淡;“祁國公是南晉首富,不至於讓你這個大小姐吃野菜吧,更何況,你外婆是魏州商府連家的人,就算你想安慰我奶奶,你也不用勉強自己編這樣的故事。”
這家夥,對祁國公和連家都這麼了解,這懟得她都啞口無言了。她歎了口氣,微微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解,但是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容貌一樣的人。”
“世間之大,即便是雙生子也未必是一個樣,如果要說容貌一樣那也就是精湛易容術了。”韓子乾說著,淡眸一抬,看向祁瑤;“不知權王妃所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祁瑤伸手摸著虎兒的腦袋,語氣輕緩;“這世上有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才是祁國公真正的女兒,陰差陽錯之下,我就變成她代替她嫁給了蕭權,所以剛才那個故事不是我編的。”
韓子乾顯然有些意外,卻沒再說話。老婆婆端著湯走了出來,笑嗬嗬道;“湯來了,乾兒,幫這姑娘盛點,讓人家多喝些。”
“謝謝婆婆。”祁瑤笑道,很自覺地把碗遞了過去。
這片林間小屋,似乎許久都未曾這麼熱鬧過了。
瑤府。
白霖走到亭子裏,雙手抱拳道;“王爺,屬下還是沒能找到王妃。”
蕭權冷眸深沉,連茶都不想再喝了,她不在文府,也不在相國府,更不在王宮裏,那她究竟去了哪?他起身,對白霖說道;“本王去找她,你且再去酒樓茶館找找,一定要把她找到。”
“是。”
東離鑒正好提著一壺酒來找蕭權,就看到蕭權走出府的身影,連侍衛也不帶,白霖也不在他身邊,他這會兒匆匆離開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喂,你這急急忙忙地去哪啊?”東離鑒追了上去,蕭權隻是腳步一頓,繼續走著;“找人。”
“找人?不會是找你那位王妃吧?”除了王妃,還有誰能讓他這般緊張呢?蕭權側過身看著他,麵無表情道;“有事嗎?”
“我想找你喝酒啊,你那位王妃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吧,她去哪兒沒跟你說嗎?”東離鑒覺得,祁瑤應該是去哪鬼混了。
“她一個早上沒有回來了,現在暗中的人正虎視眈眈盯著,她一個人恐怕會有危險。”蕭權擔心的是這些,他們是在翰北,又處於險境之中,即便不能拿蕭權怎麼樣,但祁瑤是權王妃的身份,自然會被人盯上。
東離鑒擺擺手;“你想太多了吧,沒準她隻是去哪兒鬼混了呢?”
蕭權蹙著眉,他倒寧願是這樣,但就算她是去鬼混,也不可能會去她不熟悉的地方,她能去的地方白霖都去找過了,如果不在的話,那隻能代表,她極有可能是出事了。
蕭權沒再搭理東離鑒,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韓神醫的住處在哪裏。”
東離鑒聳聳肩;“這得問文殊了。”
兩人走到文府,從文殊口中詢問到韓子乾的住處後,兩人便來到了他所住的宅子。開門的是方大娘,方大娘見兩個衣著不凡樣貌出眾的男子是來找韓子乾後,這才回答;“韓神醫出去了,二位公子找神醫是有事嗎?”
“今早有沒有一個姑娘來過此處。”蕭權淡淡問著,方大娘笑著點頭;“有,是一個長得還挺漂亮的年輕姑娘吧,大概就這麼高,頭上戴著一支藍色發簪,對吧?”
“沒錯。”
“她今早來找神醫後,就走了。”
蕭權和東離鑒離開宅子,祁瑤從神醫這裏離開之後也沒回去,那就算隻有一種可能,應該是遇到了危險。蕭權冰眸深沉得可怕,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就算把翰北給攪個天翻地覆,也要誅光所有傷她之人。
王宮,禦書房。
“啪。”一本奏折被翰北王扔到了地上,王太史和幾個大臣臉色刹那都變了,一時間說不上話來。翰北王麵色冷沉的盯著他們,聲音有力而沉著;“周吏與人串通陷害文家的事,你們知情不報,現在又上奏讓孤改立太子?別以為你們怎麼想的孤不知道。”
“王上,太子殿下與南晉權王爺走得太近,臣聽聞他們背地裏結盟,就是想要篡位啊。”
“是啊王上,太子殿下數年都不在宮中,對宮中之事並沒有緒皇子了解,緒皇子有勇有謀,果斷決絕,而太子殿下心腸太軟,很容易被人左右,他若繼承大統,這翰北遲早要被南晉吞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