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心事重重地站在長廊上望著熙攘的街道,朔風走了過來,撇了撇嘴;“蕭大哥,你是不是再想王妃的事,這世上現在多了兩個祁大小姐,你若是對那張臉念念不忘,幹脆就收了那真的祁大小姐算了,反正她倆長得一樣。”
“就算一樣,那也不是同一個人,還有,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蕭意的視線淡漠地別向他,說完便離開了,朔風噢了聲,默默跟在他身後也不再說話,他真覺得蕭意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誤終身。
蕭權與慕容珂兩人走在院中,盜墓賊的事還沒有任何眉目,若凡大師又無辜失蹤,這兩件事無論是哪一件,看起來都是棘手不已。
“王爺,盜墓賊之事您可有什麼想法。”慕容珂麵色從容地開口,那些盜墓賊就在關州,可這幾天卻遲遲未動手,能沉得住這麼多天,他先前倒是有些小看他們了。
蕭權暗眸一垂,對於盜墓賊的事,他總覺得對方既然已經在關州卻不急著動手,或許是因為,他們遇到了困擾吧。
“孟湘夫人的墓地地勢複雜,據本王所知當年孟湘夫人下葬抬棺的人差點兒就在林中迷失了方向,他們再沒有摸清楚地勢之前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再加上,還有你們在暗中盯著。”
慕容珂將頭點了點,說;“臣也有這麼想過,但就怕這隻是猜測,而他們又有另一個計劃。”
蕭權腳步一頓,稍微蹙著眉間,慕容珂又繼續道;“那幾個盜墓賊在京都將南麵的墓都崛過,甚是猖狂,在被臣與意王盯上後,還仍舊放肆,兩個晚上崛了三座古墓,如今到了關州,他們卻是意外收斂得很快,臣守在井崗山的那些侍衛連任何可疑的影子都未曾發覺,若是地勢複雜,他們沒理由不行動查探地勢險惡。”
若說是因為地勢,用個四五天也能摸了個大概,可那些人想要探查地勢,總不能不出現吧?如果說真是因為地勢才好,就怕不是因為地勢,而是另有計劃。
“沒用的。”蕭權淡眸忽然一抬,薄唇啟齒,慕容珂視線帶著疑惑地落在他身上,隻見他繼續道;“《南陵史錄》中有關於孟湘夫人墓地的地勢記載,龍脈重重起伏,屈曲之玄,東西飄忽,魚躍鳶飛,是為生龍,葬之則吉,既然是生龍之地,必然難尋。”
“王爺的意思是,他們其實是知道無法找到孟夫人的墓所以才遲遲沒有行動?”慕容珂微微怔住。
“畢竟他們要尋的是龍脈的入口,那麼對於龍脈最清楚的慕容大人認為天底下還有誰最了解龍脈呢?”蕭權深邃的眸子仿若明了了般,蕩著一抹笑意。
慕容珂緩了許久,恍然大悟;“是若凡大師!”
盜墓賊的事還未解決,若凡大師就下落不明,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若凡大師確實是被“劫”走了,而“劫”走他的人,就是想要尋龍脈入口的盜墓賊,這麼想來,這兩件事極有可能就是有關聯的。
街巷,酒館。
一個穿著異域服飾的綠衣少女走到了掌櫃麵前,隻手撐著下巴,那雙如狐狸般漂亮的眼睛凝視著那個掌櫃,將一幅畫像擺在他眼前;“掌櫃的,見過這個人不?”
那掌櫃的被她那雙眼睛迷得神魂顛倒,直勾勾盯著她;“沒……沒見過。”
那少女將畫像收起,用手攏著垂落在耳旁的發絲;“真討厭,關州城就這麼點大,連這個人都沒見過。”
“姑娘為何想要找這個人啊?”掌櫃的伸出鹹豬手拉住她,那少女眸光清冽,嘴角揚起,湊身上前;“你想知道嗎?”
“想。”那掌櫃的被她那雙眼睛迷得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失了心智般,那少女在桌上輕彈著指尖,語氣輕柔;“給我五百兩,我就告訴你。”
那掌櫃的將五百兩銀票全都給了她,少女接過銀票,袖子一揮轉身就走了,等她離開後掌櫃的才突然清醒過來,愣愣地杵在位置上,不明地撓著頭,他這是中邪了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