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聶曉夢朝他飛奔而去,一臉驚慌地將他從地上扶起,受驚嚇得都快哭了;“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兒?”
白霖看著她沒有說話,聶曉夢哽咽著;“你看你,都被裝傻了,我不要嫁給一個傻子。”
“你是答應了?”白霖眼角流露出笑意。
聶曉夢怔著,看到懷中的他看似並沒有事的樣子,還占了自己便宜,她氣得將他推開,擦掉眼淚;“你騙我!”
白霖忍著背後的疼痛,咬著牙笑道;“原來你是關心我的。”
“臭不要臉,你怎麼可以騙我,你……”聶曉夢突然覺得手掌心黏糊糊的,攤開一看,竟然少許的血跡。她愣住,他是真的受傷了,可她剛才都做了什麼呀。
“你……”
“一點小傷,無大礙。”白霖站起身,擺手說道。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大事,要知道白霖身為蕭權身旁的禦用侍衛,受傷早就是家常便飯。
這時,馬車車簾被拉開,蕭意知道是撞到了人,正想詢問情況,但卻沒想到,撞到的竟然是熟人。白霖也是微微驚訝,看著蕭意;“意王?”
蕭意載著白霖和聶曉夢回到了南司府,聶關雲正在院子裏練武,一回頭,就看到聶曉夢扶著白霖走進來,且眼眶還通紅。
“喲,你們這演的哪出……”戲字還沒開口,便看到隨著他們走來的是蕭意和朔風兩人。
聶關雲是不可能不認識蕭意的,他愣了愣,將大刀收起,笑著走上前;“原來是意王大駕光臨啊。”
蕭意笑了笑;“我的馬車不小心撞到了白侍衛,便將他們送了回來。”
撞到了白霖?聶關雲一怔,看到自己女兒扶著他還哭過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白霖苦笑著:“其實也沒什麼大礙的,一點小傷。”
“我去給你拿藥。”聶曉夢說著,黑著一張臉跑回了房間。聶關雲支著下巴,視線忽然落在了白霖身上,以這小子的伸手怎麼可能會粗心大意到被馬車給撞了呢,多半就是自己女兒闖出來的,白霖英雄救美了吧。
聶關雲將蕭意請進屋招待去了,而白霖則被聶曉夢給拉到側院,見聶曉夢非要給他上藥,白霖苦笑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不麻煩,坐下!”聶曉夢讓白霖坐下後,伸出手欲要碰他的衣服,她忽然一頓,臉頰微紅;“你自己把衣服脫了。”
白霖哦了聲,便將上衣褪了去,當聶曉夢看到他背後那劃破的傷口與以前舊傷留下的痕跡時,心不由顫動了一下,根本無心去關注他的身材怎麼樣。
她將藥輕輕塗抹到他背上,害怕他疼般吹著氣。
“你的這些傷口是以前就有的嗎?”聶曉夢還是忍不住要知道,白霖都已經習以為常,早就看得很開,回答;“男人身上有傷很正常,況且,過去的我,就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人。”
聶曉夢不知為何突然很心疼,她雖然不是生在什麼名門望族,但他爹卻不讓她受到過半點委屈,且吃飽穿暖,根本不會有任何顧慮。
但是白霖不一樣,他自幼父母雙亡,後被一名殺手養大,從小就受過嚴厲的訓練,在廝殺的江湖上,過著挺刀走險的日子,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後來白霖有幸遇到了蕭權,至此才跟隨蕭權,可以說是蕭權將他從地獄拉了出來。白霖在跟隨蕭權後戾氣倒也沒這麼重了,除非是威脅到主子的性命,否則他不會輕易就殺人。
甚至在遇到蕭權之前,他是根本不會想過女兒情長的事。
聶曉夢替他上好藥,將傷口包紮時,因為要纏住身體,她從身後伸出手去的那一刻,白霖突然轉過臉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