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頓時沉寂下來,藍倩緊張的盯著祁瑤,見她仍舊沉住氣穩住氣息,才有了些把握。
祁瑤站起身,雙手抱拳道;“諸位兄台,在下金幀,家父金嵩。”
“原來你就是金幀,長得白白嫩嫩的,還真看不出金少爺你有某種癖好啊。”其中一人說完,在座的人都轟然大笑。金幀能有什麼癖好,不就是喜愛年紀小的姑娘嗎?
夜宴的人雖沒見過他,但是這金幀的歪作風還是有所耳聞。
祁瑤動了動唇,自貶笑說;“人不可貌相嘛。”
“金少爺,你爹金嵩怎麼不來啊?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會讓你這個少爺出麵。”對麵那個莽漢哼了聲,對祁瑤的身份還是存在一些質疑。
祁瑤坐下,倒了杯酒,緩緩開口;“沒辦法,我爹的那個妾室病了,他老人家想來那也被美人耽誤,要不是他要求,小爺我會來麼?各位放心,家父交代的事,我都清楚著呢。”
夜宴的人倒都知道金老爺寵愛妾室的事,祁瑤這理由可以說是搪塞過去了,那莽漢也無話可說。金老爺就算與夜宴深交,但就他那種容易被美人迷惑的性子,確實是沒出息,如果不是金老爺對夜宴還有用,他早就是一顆棄子了。
“主子。”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屋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祁瑤也跟著一起看向走來的男人。
那男人年歲大約在四十左右,左眼有一道刀疤,神情嚴峻,此人就是夜宴的首領----麒麟。
麒麟走到上座拂袖而站,環視了一眼屋內的人,目光一沉;“金嵩那老家夥呢?”
祁瑤不慌不忙地走出人群,參行;“家父有事無法親臨,在下金幀,見過麒麟大人。”
好在藍倩跟她說過夜宴重要的人的名字,以至於她不會出錯。麒麟打量著祁瑤,冷哼了聲;“他讓你來的?”
“家父將令牌交給我,讓我來替他完成該做的事,畢竟家父也老了,這種事交給我這樣的年輕人最適合不過。”
“我怎麼記住,金嵩那老家夥疼惜自己的犬子,怎麼可能會突然改變主意,讓你來呢?”麒麟緊盯著祁瑤,金幀是金嵩唯一的兒子,這件事的風險有多大金嵩自己都知道,他竟然會讓自己兒子替他來趟險?
所有人的視線又再次落在祁瑤身上,祁瑤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但仍就不能讓人察覺到異樣。
“家父為了我做了這麼多事,我作為兒子怎麼就不能為家父做一件事呢。”
麒麟坐了下來,冷笑道;“那好,既然金嵩讓你來做這件事,我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你跟金嵩,都得死。”
“好說。”祁瑤毫不猶豫的回答。
見她還有幾分把握,麒麟倒是覺得這金幀比他那個窩囊爹強多了。
“主子,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莽漢開口問道,其餘人也都跟著沸騰起來,能不能翻身,就靠今晚了。
祁瑤和藍倩對視了一眼,扶餘螢和扶餘穆就在他們手上,他們脅持波若王室的人,定然就是想要要挾朝廷。
麒麟笑道;“朝廷一直打擊咱們,現在咱們也該打擊回去了,先弄死那兩個小的,我倒要看看,扶餘王室那些家夥還能橫到什麼時候。”
祁瑤目光一沉,隻默默飲酒。
“主上,船上的那些火藥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跪地彙報。
“好,將那兩個小娃娃帶上船,駛進王城的防衛線,有那兩個小娃娃在,我看那狗皇帝該如何選擇。”
祁瑤和藍倩一驚,麒麟的計劃難道就是用他們兄妹倆來做誘餌,威脅王室的人?這樣的話,若王室是以大局為重,那扶餘螢和扶餘穆豈不是成了炮灰?
麒麟為什麼這麼憎恨王室的人,更不折手段以這種殘忍的二選一方式威脅王室,且還是利用無辜的孩子,就算是大人之間的恩怨,連累到孩子又算什麼?
“金幀。”
“在!”祁瑤回過神,隻見麒麟繼續道;“既然金嵩把這件事交給你,那就由你去辦了。”
昏暗的房間內,餘穆掙脫開捆住他的繩子,便也解開了餘螢,餘螢很害怕,剛想說話,餘穆就做了個“噓”的手勢。
他走到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餘穆便迅速將繩子又套在了他倆身上。
門突然被推開,兩個黑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祁瑤揮手讓他們守在門外,自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