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瑤坐在亭子裏同蕭權下棋,走過漫長十年的路到至今,仍舊不減當初模樣。據說蕭權對祁瑤的寵愛那是外人都驚歎感慨,為了她當初所說過的體驗一把當包租婆的癮,蕭權愣是一口氣把翰北數十多個風水寶地都買了下來建築宅子,按照月租標準提供外來的遊客,商人居住。
待遇那是比客棧更好,宅內還配有侍女下人服侍,這數月來,祁瑤光是宅在府中,都有一筆可觀的收入。
過去都說祁國公會做生意,到了祁瑤這裏,直接就駐紮翰北整起了她自己的旗號生意,甚至還有不少生意人也因受到她的啟發,趕來與她合作。
“夫君,瓶子十歲的生辰,你打算怎麼給他過啊?”祁瑤將白棋落在棋盤上,支著下巴笑意盈盈。
蕭權語氣淡淡;“吃一頓飯就好。”
“哪有你這麼摳門的爹啊,你這樣,瓶子很會紮心的。”祁瑤忍俊不禁,她過生日的時候蕭權就辦得很隆重,瓶子都有羨慕嫉妒自己呢,他甚至還覺得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如一個當蕭權娘子的!
蕭權笑了笑;“為夫是想等瓶子到了成年,再給他辦個大點的生辰宴來的比較有意義。”
“那還得等六年。”祁瑤撐著腦袋想著,這個時代少年十六歲就算半個成年人了,成人禮固然是最重要的,而他身為世子,那隆重定是避不可免。
祁瑤忽然盯著蕭權,伸出手捧起他的俊臉,有些嫉妒的笑道;“不知道再過六年你的樣子會不會變啊。”
這十年來,感覺蕭權的容貌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就跟皇叔蕭嵐笙一樣,難道蕭家的基因強大到不會變老的?
蕭權眯著眼;“難不成瑤兒想讓為夫變醜變老?”
祁瑤搖頭;“不想不想,不過,就算你變老變醜,我也不能嫌棄啊對不對。”
蕭權薄唇輕撅;“聽瓶子說他跟你上街的時候,你看見年輕貌美點的男子都會多看兩眼。”
“呃……”祁瑤背後冒著冷汗。
“不過看來為夫的容貌在你心裏還是比他們高很多,若不然你也不會跟瓶子說他們除了年輕樣貌還是沒有為夫好看。”蕭權笑得像狐狸。
祁瑤跟瓶子逛街的時候,看到那些好看的少年,都會跟瓶子評論一番,沒想到那臭小子竟敢跟蕭權說了。
祁瑤嗬嗬笑著,捂著臉;“夫君你知道就好了,被拆穿我嘛。”
“爹,娘!”
瓶子跟小白走了過來,又道;“我帶小白去林子玩了。”
“去吧,注意安全!”祁瑤擺擺手,瓶子就像遛狗似的,高高興興地遛老虎去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瓶子遛著老虎趕小路到了郊外,小白就特別興奮,一路追著蝴蝶,跑到前頭還知道回頭看瓶子。
瓶子叼著一根狗蟻草散漫地走著,穿過林子深處,來到一條溪邊,他就坐在岸上歇息。
小白躥進了叢林裏,瓶子喊道;“你可別跑太遠。”
他說完,拿起石頭朝著水麵丟去,石子輕飛過水麵,蕩起了漣漪。
他雙手枕著腦袋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的天,清爽的風習習吹來,他漸漸的就有了困意。
等到他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什麼再衝著他的鼻子撓,癢得他自打噴嚏。
“阿嚏,誰那麼缺德啊!”
瓶子睜開眼坐起身,一扭頭就被蹲在他身旁拿著狗蟻草吹著的夢九給嚇得跳起身;“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