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個蒙著藍色麵紗的女子從船坊走下,一襲水藍色的煙蘿裙外罩白色輕紗隨著她輕盈的步伐迆地綻放。
瓶子和夢九驚訝的看著她,她不就是剛才指路的舞姬嗎?那女子走過瓶子身旁來到花娘麵前,語氣淡淡;“花娘,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他們走吧。”
花娘笑了笑,扭著豐雍的腰肢上前;“我說秦霜啊,這倆小娃娃跟你非親非故的,你何必呢?”
秦霜水眸眯著,看似再笑;“他們不過還是個孩子,就不用這般與孩子計較了吧。”
“秦霜,雖然雀樓你的分位重,但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沒有花娘我,老爺會看上你麼?”花娘開始冷嘲熱諷,秦霜仍舊淡定從容,不緩不慢道;“是啊,可我也一直記得您這份恩情,我秦霜從未求過您什麼,這是秦霜第一次為這倆孩子向您請求,您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就當賣你個人情?”
花娘冷眼瞥了秦霜一眼,揮手讓他們走。
那幾個男人退到一邊,瓶子和夢九怔了怔,紛紛看向秦霜,秦霜微微一笑;“快走吧。”
“謝謝。”夢九道了聲謝,瓶子便就拉著她離開了。
花娘哼了聲,帶著人搖身走上了船坊。
瓶子跟夢九兩人跑遠後,兩人回頭並未見人追來,總算是鬆了口氣,夢九喘著氣疑惑道;“你說,那個秦霜姑娘為什麼要幫我們啊?”
瓶子搖頭不解;“不知道,好在有她替咱們解圍,不然咱們可就被困在那了。”
夢九心裏還是有些在意,也不知道那個花娘會不會因為秦霜姑娘開口替他們求情的事而為難秦霜姑娘。瓶子看了看天,太陽都快落到山頂了,他說道;“咱們回去吧。”
夢九點頭,便隨著瓶子朝著林子的方向走去。
瓶子跟小白回到瑤府已經是落日,小白大概是滾了泥巴,渾身髒兮兮的,小白都快變成小黑了。
祁瑤正在廚房裏做點心,這麼多年來,祁瑤最拿手的還是點心甜品類,她將點心放入盤中,在放入果蔬花葉修飾,一盤精美的點心就這麼出來了。
她端著點心走到前廳,差點兒就被跑出來的瓶子給撞到。
“瓶子,你幹嘛呢?”
“啊?哦,娘,我給小白洗澡去呢。”瓶子笑嘻嘻說完,就跑去給小白洗澡了。祁瑤倒開始好奇著,瓶子一般跟小白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以防他出事,看來她還是得打探清楚他的去向。
第二天一起用早膳的時候,瓶子一直都是埋頭吃飯吃菜,蕭權給他盛了碗湯,遞到他麵前,他接過湯後就喝了進去。
“瓶子,娘給你的銀子你都花完了?”祁瑤說完,瓶子整個人一頓,含糊道;“沒……沒有啊,沒花完。”他回答完,放下碗筷;“爹娘,我吃飽了,我帶小白去玩了。”
祁瑤並沒有叫住他,等他出去後,她這才看著蕭權;“夫君,你兒子最近都喜歡往外跑吧,你說他該不會是認識了哪個新朋友吧?”
如果是文易跟楚流豐,那他們應該都是到府上找瓶子的。
“瓶子這個年紀玩心重,是該約束約束他了。”蕭權微微一笑,祁瑤撐著腦袋歎氣著;“我覺得瓶子肯定是交了新朋友瞞著咱們不讓咱們知道,又或者是他在外邊闖禍了。”
“應該是後者吧。”蕭權用膝蓋想也都知道瓶子是在外頭幹了啥。
瓶子與小白來到林子,娘給他的銀子他昨天拿去舞坊了,要是讓爹娘知道他昨天差點出事,回去得打斷他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