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緒也很正常,現在的單位,又有幾個領導能把下麵群眾的利益放在心裏呢,而夏文博就不一樣了,他用了最短的時間,解決了一個最棘手的問題,人氣一下就提升起來了。
連坐在辦公室裏的文景輝局長和尚春山副局長都在討論起了夏文博:“春山啊,看來這個夏文博還真的很有兩下子,那個張副局長本來就是一個很難纏的人,怎麼這次如此的爽快啊,你不是說上次你給他打電話,他態度很是很蠻橫嗎?”
“是啊,這個夏文博不簡單啊,文局長,我們兩人都要注意一點,這小子我發覺身上透著一股子邪乎勁。”尚春山有點憂慮的說。
文景輝吊梢眉一閃,鼻中哼了一聲,說:“怎麼?就這一個小毛頭,胡子都沒長齊的人,還讓你害怕了?這不過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或許剛好他認識張局長,這能算的了什麼?”
尚春山搖搖頭,說:“文局長,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把他重視起來,你和他沒有接觸多少,我可是和他跑過一天的,這小子,裝瘋賣傻的,很不好對付。”
文景輝眯了一下眼睛,還是很難以置信,自己在這清流縣的官場混了幾十年,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有見過,能在這陰溝裏還把船翻了不成,笑話,真是笑話啊。
“行了,是騾子是馬我們要溜溜才知道,等遇到事情了,我們再試一試他的牙口,哼哼,真要是個對手,那我們就好好的陪他玩玩吧。”
說到後來的時候,文景輝眼中也隱現出一股殺氣來,這個地方,這裏的權力,自己會堅決捍衛的,不管是誰,隻要你有一點點的企圖,我都會碾碎你的夢想。
而夏文博今天情緒很好,到了辦公室之後,還在回憶昨天下午東陽所那時候的情景,那個周所長不是很囂張了,昨天一下就猥瑣起來了,不斷的討好自己,還有那些個所裏的同事,看自己的眼光都有點不對了,簡直是崇拜嗎?嘿嘿,這感覺真他娘的爽。
夏文博沾沾自喜了一小會,決定到樓下把幾個自己分管的科室看一看,這些部門以後就是自己的領地了,自己每天都要背著手過去轉悠一下,要讓他們熟悉自己這個領導,想到就做到,夏文博兜裏踹上了幾包好煙,就浪裏格朗的下了樓。
他先到了測繪室,這裏都是幾個高技術的幹部,不過也說不得什麼太深奧的技術,不就是弄個土壤分析,拉個卷尺嗎?所以這裏麵的幾個技術人員也有自知之明的,見了夏文博還是很客氣,有一個人還是雙手接過了夏文博給他發的煙,這一下就提升了夏文博領導的氣質,馬上即興的講了幾句高瞻遠矚的話。
“這個......是吧,大家,嗯,不錯.......”
然後還鄭重其事的和他們一一的握了下手,才邁著八字步離開了這裏。
接著他就到了局一樓的窗口服務點,這裏的工作人員很忙,客戶也不少,前來辦手續的絡繹不絕,他想和大家打個招呼,但好像幹擾了別人工作也是不妥,正在猶豫的時候,窗口裏麵一個女人頭都沒抬的說話了:嗨,辦不辦事,不辦事往後站,下一個。
額,夏文博有點傻了,沒辦法,他退後幾步。
看了一會,沒人理他,都在忙,他很是遺憾的溜了出來,這地方不好玩,老子連講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又轉悠了一下,就到了信訪工作室,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罵罵咧咧的,像是在說他們國土管理局方線的一個幹部問人家要煙抽,他們沒給,所以這小子就把皮尺拉的鬆鬆的,現在人家發現劃的地尺寸不夠,少了好多。
夏文博沉思了三秒,決定這事情自己最好不要去管,因為說的那個所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自己管都管不到別人,還能怎麼得,就讓信訪室的同誌自己處理吧。
本來夏文博是想下來找點感覺的,沒想到這一圈子跑完,一點意思都沒有,無聊的很,一下夏文博就想到了上次在茶樓啊,不是那個杜軍毅老板說有個朋友的礦山因為尚春山的勒索,現在年審過不去嗎,對了,現在自己分管的年度審驗變更、這事情應該是可以幫幫忙的。
不過在考慮正事的時候,夏文博就不會吊兒郎當了,既然他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那肯定先要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不能打無把握之戰,所以他也就先不去年度審驗變更中心了,他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杜軍毅老板掛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