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梁朵拉還在整理剛才的資料,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資料,會議室裏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她也沒有注意到,還在咬著筆頭在想著什麼,誰讓她是菜鳥呢,笨鳥加菜鳥的生活就是她這樣子的!
“天鐸,你還不走麼?”陸宜杉邊站著整理資料,邊問道厲天鐸,他還坐在位子上,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他的旁邊是正在埋頭整理資料的梁朵拉。
“我還有點事,你先上去,我等一下上去找你!”厲天鐸的聲音聽不出來半分的感情,照例是冷冷的,沒有溫度。
“哦!”陸宜杉拿著資料走了。
等到梁朵拉好不容易整理完資料以後,抬起頭來,驀然發現一個雕像般的側影正在她的身旁,嚇了一跳,“厲---厲總?你怎麼還沒走?”
他的雙臂抱在胸前,眼睛正目視前方,梁朵拉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什麼也沒有啊,他在看什麼?
半晌之後,厲天鐸回過頭來,盯著梁朵拉,盯得她渾身發毛,“厲總,你----你在看什麼?”
厲天鐸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這裏是會議室,不是你拉那些下三濫曲子的地方!所以,以後注意你的穿著,你在外麵穿成什麼樣我不管,不過,在公司,最好穿得得體一點!”
梁朵拉的臉驀地紅了,他是什麼意思?她哪裏著裝不得體了,還有,他憑什麼說,他在外麵拉得是下三濫的曲子?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隻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厲天鐸,眼中的光卻是足以能夠殺人的。
“我說錯了?”厲天鐸卻完全沒有被她威懾到,不在意地說道,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他眼神轉向前方,不再看梁朵拉,“你的小男朋友,我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不過,以後你告訴他,讓他開車小心點,這次我可以不追究,不代表以後我也不追究!”
梁朵拉愣住了,他是什麼意思?她明白厲天鐸口中的“小男朋友”指得是程曆年,今天早晨厲總遲到了,難道是他們發生什麼事情了?梁朵拉的心裏惴惴不安。
厲天鐸已經走開了,他雙手插在褲兜裏,氣定神閑,神色自若。
留下梁朵拉一個人,在會議室裏忐忑不安。
因為今天梁朵拉隻需要上半天班就可以回學校了,她匆忙地收拾好東西,在路上,給程曆年打了個電話。
他的聲音有些醉醺醺的,“朵拉!”
梁朵拉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她認識的程曆年,向來克製而得體,從來不會辦這種事情的,怎麼今日說話都不利落了?
“你在哪裏?”梁朵拉不禁提高了聲音,如果程曆年因為她而有什麼事情,她會惴惴不安的。
“我在酒吧,光宇大廈的最高層,我在那裏喝酒!”程曆年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他從未主動掛過梁朵拉的電話,這是第一次。
梁朵拉的腦子裏飛快地閃著“光宇大廈”這個名字,她曾經去那裏拉過小提琴,那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大樓,聽說頂層有一個很大的酒吧,並且很有名的,她的腦子中閃出一個極不好的念頭,他去那裏,不會---不會是要跳樓吧?為了失戀而跳樓的人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