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遊走半片刻,無塵道:“她可有何東西托付於你們?”
花七雙手遞過那沾有血跡的麻灰色布料,看著血跡斑斑的布料,神色閃過一縷哀傷,旁邊的水凝始終低著頭,不像在聖靈山腳下時那般哭得梨花帶雨。
無塵倒也沒有多言,接過破布拍了拍花七的肩頭,目光略過水凝,示意他安慰安慰水凝。
他握著血跡斑斑的破布,心情略微有一絲沉重的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回去休息!”
兩人雙手合十齊道:“是,師傅。”
無塵看了看還未走出廳堂的兩人,花七扭頭看著水凝,似乎是在安慰她。
待兩人走出廳堂,無塵聚氣於手掌,拂過破布之上,頃刻之間破布顯現出兩個字“秘門”,他神色一證,仿若明白了什麼,瞬間幻化為一道白光,出現於靈鳳峰。
靈鳳峰。
“聖主。”無塵雙手合十,做著參拜之儀。
“不是說了沒有人的時候不必行禮,叫我南夜就好。”南夜佇立於一棵桃樹前,桃花開的正好,前方為一瀉而下的瀑布,四周的水流包圍了這棵桃樹。
四麵環水與怪石嶙峋的環境讓這棵樹顯得極為的單調。
“找我何事?”南夜轉過身,目光落在無塵身上。
“有些事,你還是放不下嗎?已經過去三百年多年了,你每天守著這樣一棵樹……”無塵話語未盡,卻被南夜打斷。
“找我什麼事?”南夜岔開話題,仿若很不願無塵再繼續說下去。
無塵不再多言,從袖口之中拿出血跡斑斑的破布,南夜走上前,接過了它。
無塵眸光略過它,便想到水怡,聲音比往日沉重了兩分:“這是水怡帶回來的,她死了。”
南夜微微鎖了鎖眉宇,聽到水怡的名字,是自己親自授過功法守護在巫雲宮舊地的人,他瞬間明白,巫雲宮舊地定是遭遇了偷襲。
“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你手上的破布寫著秘門二字。”
南夜緩緩打開破布,眉宇依舊清冷,他扭頭看了一眼桃樹道:“他是不會放棄的,三百年了,他對我的恨意一點兒也沒有消退。”
“我就不明白了,那不是你的錯,他為何要怪罪到你身上?”無塵眼底略微有些怒意。
南夜伸出左掌對著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他的眼眸仿若陷入了久遠的,他不願提及的過往。
“好了,你通知下去,比試提前到明日進行。”
“明日?”
“你去巫雲宮舊地查一下情況,回來再商議接下來的事。”
“好。”無塵隨即準備轉身離去,卻被南夜突然叫住。
“還有一件事,恢複古靈夕的比試資格。”
“你是聽說了她與月舞的比試才恢複她的比試資格嗎?”無塵問道。
“她本就沒犯什麼大錯。”說完,隨即消失與瀑布之前。
無塵歎息了一聲,眉宇間鎖住了一份疑惑,佇立於原地自言道:“既知她無大錯,又為何關入噬骨峰?”說到這裏,他瞬間猜測到,難道是南夜幫助古靈夕出的噬骨峰?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