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夕垂頭瞅了瞅手中的娑意花,它凋零頹敗的原因應該是,剛剛自己的手指不小心被割破了,它沾染到了自己的血。
月舞也驚異於她手中的娑意花,她不緊沒有中毒,而且以被摘得娑意花枯萎的速度來計算,那這未免枯萎的有些太快了。
古靈夕迅速抬手,擦拭掉手指的血跡,以免他們發現,把自己當成怪物。
自小,古靈夕的血液便會令有毒的植物,迅速頹敗,但,對沒毒的卻不起任何作用。
古靈夕長舒一口氣,頓了頓道:“你們腳下所踩的地方,可能是這個法陣的陣眼。至於我為什麼知道,你們就不要問了。”
“你說這個是陣眼便是陣眼?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月舞從內心深處抵製她,憑什麼這麼多人沒有找到陣眼,她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便找到了?
“我信……”畢雲雙眸凝視著古靈夕,似乎,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墨子夜也隨即附和道:“我也信……”
月舞目光不滿的瞪了瞪墨子夜,隨即落入九鷹身上,示意問他,他是如何看待此事?
半晌,九鷹才吐出幾個字道:“這裏便是陣眼?”他往地麵跺了兩腳繼續道:“這裏也沒什麼特別的。”
畢雲繞著古靈夕的足跡,在雜草叢裏尋覓了一圈,那些妖異盛開的娑意花,別說是摘了,就是觸碰它一下便也會中毒。
他的抬眼,目光不禁從前娑意花落入古靈夕的身上。
她的血沾染到了娑意花,花便立刻頹敗了,即使她刻意躲藏,也被自己瞧見了。
她並不是敗花穀的人,又為何會說自己是敗花穀的人?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這一係列問題皆困擾著畢雲,並且她還能從娑意花之中尋覓到陣眼,這一切皆讓畢雲覺得,她,古靈夕,並不簡單。
他深邃的眸子望著古靈夕,令古靈夕甚是好奇。
畢雲注意到了古靈夕的目光,他收回眸子,繼續繞著娑意花行走。
九鷹並不明白他這樣做所謂何意,問道:“畢雲,你這是在做什麼?”
片刻,畢雲繞了回來,並回道:“古靈夕說的沒錯,陣眼確實在我們腳下。但這陣眼開啟正確,我們便能順利出去,若是開啟錯誤,那便會被傳送至另一處地方。”
聞聲,月舞望了望天際,在法陣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再不出去,便會被淘汰了,她月舞,絕不能輸。
隨即她便道:“如何開啟正確的陣眼呢?”
畢雲目光再次落入古靈夕的身上,緩緩開口道:“那,便要問她了……”
眾人詫異……
這,如此重要的事,為何交給一個黃毛丫頭?
月舞妒忌的神色在眼底盡露無遺道:“她?憑什麼問她?”
“你,能從娑意花之中,尋覓到陣眼嗎?”畢雲抬了抬眼,目光很是清冷。
此話一出,月舞竟被慫得無言以對。
她也不得不承認,古靈夕確實是找到陣眼的人,但她找到陣眼,並不代表她可以開啟陣眼。
半晌,墨子夜甚是奇怪的盯著古靈夕,嘴角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的笑意道:“靈夕,你……”
古靈夕鎖了眉,凝視著他的眸子,沒料到,墨子夜竟猛然的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