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花穀不僅地處懸崖絕壁,傳承千百年來這裏皆是一片死寂的模樣。
幾百年間甚至很多人,從未見過真正的鮮花或者繁茂的枝葉,有的隻是在修習法術的時候,製造出法陣裏的玄幻色彩。
“真是夠寂靜的……”話語未盡,古靈夕頓了頓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墨子夜如兔子般豎起耳朵,眉梢微微動了動道:“好像還真有聲音。”
片刻,聲音愈發的靠近他們,墨子夜眉頭鎖的更深,這是?
上百人從穀中而出,氣勢倒是不小,墨子夜笑了笑,拍了拍畢雲道:“雲師兄,他們太客氣了,這麼多人出穀迎接我們。”
墨子夜笑嘻嘻的也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奈何,那一群人卻不理他半分。
古靈夕頓了頓,這架勢,可不像是墨子夜口中的歡迎。雖然他們赤手空拳,但眸子犀利的如針尖一般。
古靈夕湊近墨子夜的耳畔,低語道:“小心,來者不善啊!”
聞言,墨子夜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這才看清楚,兩個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臉的凶神惡煞,就跟欠了他們錢似的。
那群人,在距離他們五米的地界停留下來,為首的一人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們,目光最後落在了畢雲的身上。
古靈夕從那男子的神色中看出,他認識畢雲,但也略微帶著一股嫌棄之色。
半晌,那男子才開口道:“畢雲,你竟然還有臉回來?還帶了兩個外人?我當是誰有這樣的本事,可以破解我敗花穀的法陣棋盤,真沒想到原來是你,你還真是明目張膽的背叛敗花穀啊!”
說到帶了兩個外人之時,那男子的目光便轉向古靈夕與墨子夜兩人。
“雲兒拜見五伯,四伯。”畢雲對男子的言語似乎並不生氣,反而恭敬的行了禮。
“別這麼叫我,你已經不是敗花穀的人,我承受不起,既然來了要不從十六重法陣滾出去,要不就別想再出去了。”男子怒意突然升起,提高了嗓音怒斥,很是嫌棄。
而他身後的一行人,似乎也認識畢業,皆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另一名看似年歲更長男子站了出來,發絲幾乎雪白,應該是畢雲口中的四伯。
“你說你都已經被逐出敗花穀了,你還回來幹什麼?你這不是添亂嗎?別聽你五伯的話,你們原路返回,若是從十六重法陣出去,任你再高的功法,也會盡毀的。”男子平淡的說著。
畢雲口中的四伯五伯,分別是敗花穀的四長老炎池,與五長老狄秋。
“你跟他廢什麼話,膽敢協助外人破壞敗花穀的法陣,就已經是叛穀死罪,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殺了你。”狄秋橫眉怒斥。
“你先冷靜點,若是雲兒叛穀,怎會才帶兩個人?”炎池勸解著狄秋。
“現在敗花穀的法陣都已經形同虛設,被他毀了,你還幫著他說話?如今有能力了,可以破解敗花穀的法陣了,行啊你,來人,把他們給我押到地牢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他們出來。”狄秋朝身後的一行人招了招手。
隨即接著道:“我若是不毀了他一身的功法,我就不叫狄秋。”他怒視著畢雲,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