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夕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我怕什麼?你要對自己自信知不知道。”
古靈夕感歎著,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隨即她摟著凡心的肩頭,繼續道:“走,我們進去。”
凡心扭頭看了一眼古靈夕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頓了頓,剛想伸手把她的手拿開,卻被古靈夕強拽著拉近了茅屋。
屋內的陳設也很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木桌子,再沒了多餘的擺設,著實像極了農家那種貧困的房屋。
如聖靈山腳下的那些乞丐的茅屋一般。
凡心見古靈夕有所遲疑,問道:“靈夕姑娘,你怎麼了?”
“沒,沒,沒什麼,我就是先看看這環境,先適應適應。我比較認生。”古靈夕怔了怔,緩緩開口道:“這裏雖然簡陋,但也清閑,我喜歡。”
“我還以為靈夕姑娘你不喜歡呢!”凡心道。
“怎麼會呢?”古靈夕笑著回道。
“那靈夕姑娘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提一壺水。”凡心話語未盡,便朝外走去。
古靈夕剛想說讓她別去,可她已經走出門外,走出了數米遠。
古靈夕感歎著她的速度當真是快,真不知道她急什麼!
走了也好,自己也樂的清淨。
她一屁股撂在床上,猛然倒了下去,緩緩閉上眸子。
閉眸瞬間,她似是看到了什麼,刹那間猛然炸起,瞪著那木桌後方的窗戶。
她起身緩緩的靠近那半掩的窗戶,伸出左手完全撐起那木窗,赫然屹立的墳墓徒然刺激著她的眸子。
古靈夕頃刻之間猛然縮回左手,那窗戶啪嗒敲擊著窗沿,隻是瞬間,她便再一次聽到碎裂的聲音。
“……”古靈夕的嘴角抽了抽,這……
窗戶整塊跌落了下去,麵目全非。
這是自己太用力了?還是它太破舊了?
古靈夕終於明白,為何凡心跑得如此快了,這窗外的墳墓簡直不能用多來形容。
這裏仿若便是敗花穀的墳地,幾百年來的死屍皆埋葬在這裏。
此時的古靈夕隻覺得自己仿若便是敗花穀的守墓人。
沒了窗戶的遮掩,即便是躺在床上,一睜眼便能瞧見這不計其數的墳墓,似乎感覺每個墳墓都有一些孤魂,在盯著自己。
古靈夕久久的佇立在窗前,這個狄秋是想讓自己埋沒在這孤魂裏,讓自己也成為這其中的一個。
古靈夕轉身看了看門外,自言道:“看來凡心是不會回來了,這樣的地方誰敢待?”
她突然冷哼一聲,接著道:“不就是孤魂嗎?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隨即還是轉身一頭倒在了床上,伸了伸慵懶的身子,閉上疲憊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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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穀。
炎池來來回回的在廳堂裏走了好幾遍,似乎就是靜不下心。
倚靠在上堂的狄秋卻緊緊的凝視著炎池,他緩緩開口道:“你怕什麼?”
“她可是是南夜的徒弟。”炎池瞬間脫口而出自己的疑慮。
“剛開始我的想法跟你一樣,但轉眼思之,就算是南夜的徒弟又如何?若她是在進入穀內的法陣之中身亡,誰又知?”狄秋道。
炎池頓了頓,他好像說的也不到理,道:“若穀主……”
“不告訴他真相不就行了?再說了,他,我也不放在眼裏,他現在除了能修複法陣以外,還有什麼用?若不是看他還有點用,你覺得我還會留著他嗎?”狄秋提到畢之傾,眼底卻泛起一抹不屑與嫌棄,與看畢雲的神色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