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冷哼一聲,一腳揣在了畢雲的胸口,畢雲再次受到致命的一腳,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狄秋,夠了,小靜的死,是雲兒對不起你,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他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求你別再折磨他了,你就放了他吧!有什麼苦讓我替他受。”畢之傾抱著畢雲,雙手捂住畢雲的嘴巴,隻想他不要再吐血了,每吐一次,他的生命便流失一分。
狄秋突然仰天長笑,發嘯怒吼道:“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那我已經死去的夫人就不可憐了嗎?你兒子的命就是命,我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的眼中殺機磅礴湧動。
“隻要你肯放過雲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畢之傾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狄秋能心軟一次。
狄秋冷冷的笑了一聲,道:“那你跪下,替你兒子給我磕頭認錯。”
“你……”畢之傾咬牙切齒的抬頭瞪著狄秋。
“怎麼不願意了?那好,你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畢之傾暗暗咬牙,抱著畢雲的手已經握緊成拳,似乎都已經緊的滲出血跡。
他鬆了一口氣,抱著畢雲毅然決然的跪在地上,給狄秋磕了一個頭。
狄秋的嘴角終於露出笑意,這一絲笑意卻在畢之傾磕了一個響頭之後凝固。
他再次冷聲道:“磕滿三磕頭。”
畢之傾抬眼再次看了狄秋一眼,隨即又看了看懷裏奄奄一息的畢雲,終還是忍著屈辱,磕滿三磕頭。
狄秋凝視著低聲下氣的畢之傾,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嘴角的笑意深了三分。
“夠了嗎?”畢之傾準備抱著畢雲起身道。
剛要起身的瞬間,狄秋摁住了畢之傾的肩頭,冷哼一聲道:“三個響頭怎麼可能換走一條命?”
“你還想怎麼樣?”
“交出你的穀主令,我便放你們離開。”狄秋突然神色一凝,就如同露出了狐狸尾巴一般。
畢之傾眼底浮現一抹詫異,很顯然,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為了一塊兒穀主令竟然可以下此毒手。
畢之傾在這一刻才明白,畢雲是無辜的,一切都是狄秋的陰謀。
畢之傾失望透頂,他自問沒什麼地方對不起狄秋,他為何要這樣做?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想知道為什麼,他一心隻想救畢雲,因為他是無辜的。
畢之傾一口答應了狄秋的條件道:“好,不過你的信守承諾,否則即便你得了穀主令,我也能毀了敗花穀的法陣棋盤。”
四目對視,如同天火碰撞,激起千層雷鳴,狄秋言語軟了下來,自己畢竟沒得法陣棋盤的真傳,敗花穀沒了法陣棋盤,那便是沒了翅膀的鳥兒。
再三權衡之下,狄秋答應了畢之傾,先答應他,拿下敗花穀的權利,在逼他傳授自己法陣棋盤的功法。
“好,隻要你交出穀主令,我就放了畢雲。”
畢之傾從懷裏掏出穀主令,緊了緊還是遞給了狄秋。
狄秋此刻滿眼皆是畢之傾手中的穀主令,眸子早已經褪去了剛剛悲憤的神色,垂涎欲滴的瞪著穀主令。
他剛伸出手去接過穀主令,畢之傾卻收瞬間緊握穀主令。
狄秋怒意再次升起道:“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