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之傾甚是惋惜,歎道:“為天下蒼生,我畢之傾無愧於心,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
數月之後,劍平風帶領一眾門徒,一舉殺進敗花穀,而狄秋之子尚且數月,也死在了這亂刀之下。
敗花穀之戰後,敗花穀死傷慘重,自此也退隱江湖,不問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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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秋訴說著往事,仿若也讓他再次親身經曆了這一次,他的恨意瞬間如同燎原之火。
狄秋道:“你覺得他不該死嗎?”
“你簡直就是瘋子,你竟然連你的夫人都下得了手?”古靈夕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人真是枉自為人。
狄秋瞬間止住笑意,冷聲道:“我夫人?嗬嗬嗬嗬……我夫人確實是畢之傾與他兒子所殺,我並沒有冤枉他。”
古靈夕愣了愣,這到底怎麼回事?隨即道:“這不可能,你說謊。”
狄秋再次仰天大笑一聲,道:“事到如今我有必要再騙一個將死之人嗎?”
狄秋頓了頓,心底甚是高興,繼續道:“畢之傾的兒子,應該現在還在怨恨他殺了他母親吧!你知道畢之傾為何會殺了他的夫人嗎?那是因為我給他下了毒,讓他一步步淪為我的傀儡。讓所有人都認為他修習敗花穀的禁術,不配做敗花穀的穀主。”
聞言,古靈夕隻覺得眼前的人已經不能溝通,難怪畢雲會不承認認識畢之傾,狄秋真的好狠,若是任由他繼續這樣,那敗花穀遲早會毀在他的手裏。
古靈夕道:“狄秋,你竟然對穀主下毒,讓他殺了你的夫人,與他自己的夫人?那可是你的夫人啊?”
古靈夕隨即繼續道:“不配的人是你。”古靈夕眼底怒意洶湧,似是要為這些死在他手裏的人,報仇。
狄秋聞言,不怒反而笑得更大聲,道:“我是不配,我要讓所有人都為我死去的妻兒陪葬。哦,對了,不是陪葬,若是我研藥成功,她們便能複活了。”
“研藥?複活?”古靈夕不解。
狄秋突然幻化出一株盛開的異常妖異的花,垂涎欲滴的觀賞著它,半晌才開口道:“有了她的血,複活什麼不可能?連這小小的一株雜草,毫無生命力,都能盛開的如此妖異,還有什麼不可能?”
狄秋的眸子徒然凝視著古靈夕,瞪得她渾身不自在。
“……”血?他說的是誰的血?
古靈夕的目光徒然落入,那些被他控製住的人的身上,他所說的研藥,莫不是便是那些控製人的東西?
古靈夕沉思了片刻,他如此恨畢之傾,那畢之傾的死莫不是也是他做的,那他為何要陷害自己?
既然今日都豁出去了,索性把事情問清楚,古靈夕道:“我管你什麼可不可能,我問你,畢之傾是不是你殺的?還有你為何要陷害我?”
狄秋愣了愣,對她的話甚是疑惑,畢之傾死了?
他反問道:“你說畢之傾死了?”
古靈夕眸子之中鎖著半分疑惑,道:“你別裝了,你那麼恨他,不是你殺的還會有誰?”
“畢之傾真的死了?沒有我的允許他怎麼可以死?畢雲沒死在他前麵他怎麼可以死?”狄秋瞬間咆哮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