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夜隨即接著道:“別說了,聽正事。”
月舞不屑的瞧了一眼古靈夕,她若不是有天涯琴在手,南夜豈會對她如此?不僅收她為徒,還屢次三番的救她。
她隨即把目光落在了古靈夕脖子上的天涯琴之上,眼底的覬覦之色盡顯無疑。
古靈夕沉思了片刻,這神器已經知曉了天涯琴與雲箭,那接下來的事是不是已經省去了大半的時間,隻要尋覓到玉魂笛與花瓣石即可。
古靈夕的聲音再次從眾人之列響起,問道:“無塵師兄,這玉魂笛與花瓣石可有什麼線索沒有?”
話語剛盡,眾人一副看待白癡的眼神齊刷刷的轉來,古靈夕嘴角抽了抽,自己這是又說錯什麼了嗎?
古靈夕一臉茫然的盯著墨子夜,努力的擠了擠眉梢道:“喂!墨子夜,我有說錯什麼嗎?”
不待墨子夜開口,月舞徒然冷笑了一聲,神色譏諷對古靈夕道:“古靈夕,虧你還是聖主的徒弟,竟然問這樣白癡的問題。”
古靈夕依舊茫然的瞧了瞧眾人,頓了頓道:“我的問題如何就白癡了?”
月舞嘴角一撇,甚是不屑的道:“你可知聖主的法器是什麼?”
古靈夕頓了頓,自己還果真被她給問住了,自家師傅的法器自己還真不知道。
不過,她這話是何意?
師傅的法器?
古靈夕的眸子對上月舞眼底的那份得意,似是要看自己笑話。
古靈夕再瞅了瞅眾人的神色,再加上剛剛月舞的話,瞬間豁然開朗,自己師傅的法器定是在自己剛剛所說的那兩個法器之中。
玉魂笛與花瓣石,師傅常吹奏笛音,那他的法器應該是玉魂笛,而不是花瓣石。
古靈夕的嘴角霎時間泛起一抹笑意,道:“我師傅的法器我當然知道,剛剛隻是一時間未想起,還得謝謝你提醒。”她朝月舞挑了挑眉,有股濃濃的挑釁味道。
月舞努力控製住內心的憤怒,盡量讓自己是一副名門閨秀的模樣。憑古靈夕剛剛的話與神色,她現在便是在揣著糊塗裝明白,想讓自己知難而退,不可能。
月舞依舊笑言道:“那你倒是說一說,聖主的法器是什麼?”
早料到她會由此一說,古靈夕頓了頓甚是自信的道:“我師傅的法器自然是……”
古靈夕話語未盡,南夜的身影卻徒然造訪大殿。
南夜接下了古靈夕未說完的話,目光落入眾人之身道:“玉魂笛。”
“師傅……”古靈夕呆呆的望著大殿之上的南夜暗自低語,剛剛的話本來應該自己說的。
眾人皆雙手合十道:“聖主。”
南夜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不必拘禮。
月舞見到南夜的身影,心底的歡喜不言而喻,隻是片刻,那份喜色便在她的眼底暗淡了下來。
她低眼看了看自己麵上的白紗,一股自卑感瞬間侵蝕著她,以前南夜都不曾看自己一眼,更何況是現在已經毀容的自己。南夜處處幫著古靈夕,若不是因為天涯琴,他怎會如此?
月舞抬眼凝視著大殿之上的南夜,瞬間,南夜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四目對視,月舞的自卑感徒然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