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詣辰沒看到熊頡,想起熊攬月竟然哭了,這一切有了解釋。
不僅算計了他,還拉他下水,幾日不見,熊攬月越發有能耐了。
“父君,我,我就是與三妹妹開玩笑而已,沒有您想的那般不好。”熊詣辰嬉皮笑臉地解釋,想讓熊頡誤會她和攬月在開玩笑,“三妹妹綁了我的宮婢,我來詢問一下緣由,才知道是三妹妹又無理取鬧了。她還想扣留我的宮婢呢。”
“這不,我就嚇唬嚇唬她。”他巴巴地解釋了一番,看著很真心實意。
若是不看他浮腫的眼和略微陰柔的長相,這番話倒是也很可信。
可是與攬月無辜嬌柔的麵容相比較,他這話就不占理了。
從前歸從前,現在是現在。
熊詣辰是一個男子,又經常出宮,手段也是有的,要欺負一個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攬月低低的抽泣聲還不停歇,熊詣辰這般說了,她頓時收了哭聲,突然又更大聲了,極是委屈,用帕子捂著臉,隻露出紅紅的眼睛,敢怒不敢言。
這哪裏是玩耍,分明是受欺負的樣子。
“混賬,你還想騙我?”熊頡怒,侍衛們都退回到兩邊,怕牽扯到自己。
以往三公主和二殿下鬧起來的時候,國君雖是礙於景太後,做出的決定往往都會偏心三公主一些。但這次,公主不爭不鬧,國君竟然比任何一次還要生氣。
這又是為何?
大抵三公主是真正被欺負了。
一時之間,侍衛看向熊詣辰的眼不由得也帶了些鄙夷。
三公主不僅是二皇子的妹妹,還是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兒家,二皇子也下得去手。
熊詣辰冤啊,血都要吐出來了。
攬月依舊用帕子掩著臉,不言不語。
熊頡更為惱火,這要欺負成了什麼樣子,才變成這樣懦弱。怪不得今天他這幾天看攬月總是不對勁,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做麼說變就變了,唯唯諾諾的,連主子的風範都要失掉了。
要不是宮婢偷偷告訴他,怕是這件事也要被瞞下了。
攬月是他的女兒,不是皇子自然不能繼承大統,但是身為一國公主,也不該如此。
還不如以前那般任性,無理取鬧一些才好。
“說吧,什麼事情!”熊頡按下怒火,坐了下來,隨身的宮婢拿著大蒲扇在兩邊。
熊頡卻覺得不對勁,額頭上冒汗,這,這裏怎麼如此熱?
背後傳來陣陣清涼的鳳,是宮婢知道,加大了力度。
太熱了些。
但是這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解決事情最為要緊。
他看向攬月,想聽她的解釋。
“父君,其實沒多大的事情……”熊詣辰剩下的話被熊頡一個冷眼收回了肚子裏,他也望著攬月,在熊頡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攬月使眼色。
臭丫頭,難道還想把事情鬧大了?明明是她的錯,若是她敢說他的壞話,他就跟她磕到底。
他也不是泥做的,任由欺負!
熊詣辰這樣想著,自覺底氣足了很多。
攬月突一抬頭,不明所以:“二哥,可是眼疾犯了?”
熊詣辰不停衝著攬月眨眼,有所暗示,可若攬月裝傻充愣他也不能如何。
他都要氣死了,熊攬月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熊頡拍了一下桌子,瞪著眼睛怒聲道:“你做什麼!退出外麵去,離這裏遠些,不叫你不能進來!”
熊詣辰啞口無言,他還能說什麼呢,說了也無用,讓熊攬月這個一言不發的人贏了。
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