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頡和曹皇後的感情是屬於平平淡淡的。
經過的時間久了,再濃烈也成了平淡。
算起來,熊頡很少去曹皇後宮中,倒是時常去年輕嬪妃的宮裏,不由得對她有些虧欠。
他也不知怎的,年輕時候的海誓山媒了如今也失去了滋味,隻覺得沒有當初那種年少輕狂的感覺。
許是年紀真的大了,心裏想的也多了。
“我聽了阿月的事情,她任性,您怎麼也由著她來胡鬧?”曹皇後嗔怪著,“現在宮中傳言紛紛,都您太過縱容她了。”
“她一個女兒家,時候無可厚非,但如今不同,她不注意,您應該約束她一些。”
“這不,這個月臣妾都沒有見到她,總不見人影,神出鬼沒的。”
曹皇後語氣淡淡,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許是攬月經常這樣,她也習以為常了。
但是偶爾一次的早上請安也不去,她更是懶得派人去提醒她,直接跟熊頡了。
熊頡有些意外:“她沒去給你請安?”
這不可能啊,她都時常來章華殿給他請安。
是了,是有事求他。
不過她總是在母後那邊,又要出宮去尋藥,忙得都沒時間回攬月宮去了,那些宮婢便奴大欺主了。
還有,臉皮越發厚了。
想起這事,熊頡心中一樂。
“她一個姑娘家,又不是皇子,活得自在輕鬆些有何不可,你不要對她太過於嚴苛了。”熊頡道。
苛刻?
底下沒有那個公主,能活成攬月這般。
曹皇後手上的動作不停,臉上笑著的表情卻是一頓,而後又繼續。
“您也是太寵著她了,算了,我不她便是,不過後麵若有事情您可要負責的,別到時候又臣妾不管不顧了。”她輕笑道。
熊頡拉了她的手,幫她揉著:“好,我既已發話,豈有反悔之理,你放一百個心!”
曹皇後笑著點頭。
她的眉角有些皺紋,但皮膚還算緊致,依稀能看到年輕時候的風采。
那時候的容貌更是絕色的,從熊瑞瑾的相貌就能看出。
熊頡看著她,冷寂了許久的心突然滾燙了起來。
曹皇後自然也是看到了熊頡眼中的火熱,做了許久的夫妻,她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