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塵土飛揚,像是掀起一塊巨大的黃布,快速朝著這邊過來。
好像還有不少的人。
這裏是呼延成罕的地方,能在這裏恣意騎馬的,怕其身份也不是低的。
攬月回頭問侍女:“這些人是大部長的侍從嗎?”
侍女笑道:“不是,這是我們迭州最年輕有為的男子,呼延薛讚少爺帶著兵馬來了。”
“你知道能肯定是他呢?”畢竟離得有些遠,這侍女不會是在胡襖吧。
侍女:“因為隻有呼延薛讚少爺,才能有些榮譽啊。他來見大部長,可直接帶著兵馬來到這裏,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攬月心有些煩,換了話題:“我想去走走,大部長提前有吩咐過嗎?”
“沒有,您可以隨意走、”侍女。
攬月想著草原一處走去,身後跟著侍女侍衛,倒也不擔心安危。
也可以她是信得過呼延成罕。
朝著外麵走去,也是一望無際,不過住的地方看著變了些。
突然聽到似乎有流水聲,攬月提著裙子順著聲音走去,果然看到了水,水是從遠方的高山那邊流過來的,雖然水很,但是也能養活這一方人了。
“這水不會冬夏都不會斷流嗎?”攬月蹲下,用手碰了碰,很冰。
她縮回了手,放到衣服裏麵取暖。
侍女:“不會,夏河水很高,都過不去呢。現在是冬,水,就是您看到的這樣。不過這水是我們大部長的專屬取水之地,其他人不能來的。”
“那別的地方不會缺水嗎?”
“沒有的,草原的盡頭是山穀,那裏麵水可多了,大多數人都搬到山穀下去了,上麵還有好大一片林子,據裏麵什麼都有,可好玩了。”侍女露出憧憬的眼神,“不過,我們跟著大部長的人住在這裏,別人也是羨慕的。”
攬月不解:“為什麼羨慕?”
“因為這是大部長的住處啊,別人想想進來看一眼都能的。”侍女自豪道。
也是,光就是大部長住所裏的那些金銀珠寶,就是不的誘惑。
“我就在前麵不遠處,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你們就在這裏吧。”
“是。”
攬月沒走多遠,隻是有二十幾步的距離,還能看見人。
不過草原上的野草枯萎後也很高,她站在還能看見人,若是蹲下就是遮住了一般。
幸好她穿的狐裘的深紫色,顏色算是鮮亮的,很容易看見。
一眾侍衛便聽從她的吩咐等著。
攬月站著,扯了跟草放到手裏玩。
空中有翱翔的雄鷹,草原上有奔馳的駿馬,還有恣意揮灑汗水的男女,多麼美好的一幅畫卷。
馬蹄聲似乎在耳邊響起,攬月一回頭,對上了一個藍眸黑發的男子。
男子竟然也是一身姿色的狐裘,不過顏色沒有攬月身上的顏色深,隻是淺淺的。
他的頭發也是編成辮,梳攏在最後,露出有棱角的臉,俊朗不凡。藍色的眼如雄鷹,還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笑容,豪爽而自信。
經過攬月身邊,他整個人向著這邊側身低下,一手掌控著馬韁,一長臂伸出來一撈,順著攬月的腰際一收,把攬月整個人放在了前麵。
“南國的女人?”他自問自答,“怎麼長得那麼醜?”
語氣嘲諷,很是桀驁不馴。
攬月感覺自己的腰剛剛那麼一下,似乎有些痛意,心情不好,抿唇不語。
她回頭還看見她的侍女大笑著衝她揮手,那笑容幾乎要閃瞎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