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責任(1 / 2)

虛嵐走了,隻留下一封信:蔚念為師回了,醫術的大概為師已然為你講解每日必要刻苦鑽研,莫忘眾位師父的叮囑。

聚散終有時,言蔚念一直覺得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就像幼年相信和父母離別是為了遇見更好的彼此。一個月來每日言蔚念都將自己封閉在祁念閣足不出戶,母親哥哥想她隻是都隻能自己到院子裏來看她。

“舒兒去問問可有父親的消息”

“是的小姐”

一個月了每一日言蔚念言語不多,重複最多的就是讓舒兒去問問可有父親的消息,日日都去,日日失望而歸。

虛嵐走後的第三天蘇染站在海棠林的那頭望著祁念閣裏忙碌的言蔚念,嘴角掛著微笑眼角卻在流淚,身旁的言祁神色沉重與往日有些不同他身穿戰甲手握長劍。

“祁兒,就在這裏遠遠的和妹妹道別吧”

“蔚念原諒哥哥不敢和你當麵道別,哥哥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母親你也是”

“祁兒你放心去吧,母親等你們回來”

蘇染好久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兒子了,他真的長大了,額頭像極了他的父親,眉眼之間又和她有點相似,言祁走了,腳下走過之地步步留印,盔甲上一片樹葉落在上頭似乎在挽留,他將樹葉輕輕拾起放在最接近胸口的位置。

一個月之後的祁念閣

“蔚念今天在忙什麼”

“母親,對不起蔚念在聯係接骨製藥沒有注意您過來了”

隨手抬起衣袖擦去額頭的細汗,輕輕撲掉身上的藥灰才過去扶母親在槐花樹下坐著,蘇染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看不出淚痕隻有深達眼底的柔情。

“蔚念安塵呢?”

蘇染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日日陪在言蔚念身邊寸步不離的安塵,不免有些疑惑。

“他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走了有兩日了,母親哥哥呢,今日怎未同你過來”往日的言祁隻要蘇染來,他就一定在,就像蘇染覺得言蔚念在安塵就該在道理一樣。

突然被言蔚念這樣一問,蘇染眼神恍惚雖然馬上又恢複了,但言蔚念都看在眼裏。

“他被皇上宣進宮了,說是要去一兩個月呢,母親也不清楚”

“哦,那這幾日蔚念就陪著母親”

“蔚念母親有些累了,想去你屋裏躺會兒”

“好”

回房之時床上躺著小白,蘇染並不知道小白就是白虎,她以為白虎被虛嵐帶走了,這是言蔚念新養的小狗,小狗的模樣很討人喜歡,雪白的皮毛如同白雪一般聖潔,蘇染每次來都愛不釋手,若不是因為這是言蔚念的摯愛她早就將小白接到她的院子裏。

蘇染將小白抱在懷裏,很快便入睡了,這些天蘇染承受了太多,小白能感知她內心的悲傷卻無法窺探悲傷的源泉,蘇染熟睡以後小白一躍而下跑到言蔚念身邊告訴她蘇染很悲傷。

言蔚念知道蘇染有事瞞著她,她在剛才就已經派舒兒去打聽究竟為何母親悲傷。

舒兒和安塵幾乎同時到言蔚念的麵前,舒兒欲言又止,安塵眉頭緊鎖。

“小姐,將軍他被俘敵營,受盡屈辱,不過少爺已經去救將軍了”

“我也剛接到暗閣的消息,走我陪你去救將軍,討回來”

言蔚念的性格安塵了解,他沒有辦法阻止言蔚念去救父親,他也不會去阻止大不了一起死在殺戮場,和她一起不虧不悔,什麼也沒有收拾隻是將言祁為她準備的禮物屋鎖好,醫書放在懷裏,小白自覺的跳到言蔚念懷裏又被安塵提過去。

“舒兒母親就交給你了,就告訴母親醫術難題我回寺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