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臉紅,覺得大佬真是越來越好說話了。
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有些蒼老的聲音隨即傳來:“公子,城門已經到了。”
流淵起身出了馬車,簡單將車夫打發之後便親自駕車出了城門。
洛青青透過車簾的縫隙出神地看著流淵的背影,她開始聚德他們之間不隻是眼前的羈絆,甚至心裏漸生一個自己都記得不可思議的猜想。
她曾經是一名狂熱的基因變異研究員,在組織裏做過一項秘密研究,隻不過在實驗終止之後,組織在未經她本人允許的情況下就直接刪除了她的記憶,這也是導致洛青青冒著生命危險脫離組織的原因。
現在,洛青青開始懷疑那個任務和血族有關,雖然一切的猜測都隻是因為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境。
“我們要多久才能到南疆?”洛青青問。
流淵一邊駕車一邊道:“憑借馬車的話,最少要一個月。”
洛青青沒再說什麼,有精神的時候就盯著流淵的背影看,覺得疲憊就假寐一會兒。
流淵能夠感受到洛青青的視線,但也隻覺得她需要一個安全感,因為他不願多問,更不敢多想。
洛青青的精神一天天好起來,而月圓之夜也即將來臨。
洛青青看著一天比一天圓的月亮,站在客棧的窗前問道:“明日便是十五了,你習慣什麼時間吃飯?”
流淵:“……”
雖然血族長時間不進食也會有饑餓感,但吸血其實是為了身體所需,若是他們不必催生藤蔓,大可不必進食,這跟人類所說的吃飯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見身後人遲遲不言語,洛青青疑惑轉身:“怎麼?看我情況這麼慘不忍心啊!還是嫌棄我中毒太深啊!”
她說著,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問道:“我中毒這麼深,那你吸了我的血會不會有影響啊?”
流淵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少麻煩我就好!”
洛青青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好心當作驢肝肺。”
流淵微微挑眉,眼中的威脅和不滿顯而易見。
洛青青瞬間認慫,恭恭敬敬去開門:“夜深了,大佬您慢走。”
流淵瞥了一眼她手腕上的藤蔓,雖然並未說什麼,但那眼神卻讓洛青青覺得安心。
將流淵送出門後,洛青青摸著手腕山如玉鐲一般瑩潤的藤蔓,嘴角揚起一抹開心的笑意來。
她原本以為流淵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卻沒想到這位大佬還是會照顧人的嘛。
洛青青是被一條亮光晃醒的,下一秒她便揚起左手上的藤蔓竄起來打叫出聲:“救命啊!流淵!”
那刺客見她突然大喊大叫也是一愣,隨即便揮刀向她砍去,卻被她手上的藤蔓瞬間反撲。
那刺客顯然也是個身手好的,在藤蔓纏上他手臂的瞬間向後方發力,隨即毫不猶豫地從窗口跳了下去。
然而有膽量來便要付出慘痛代價,流淵在破門而如之後迅速閃到窗前,手中迅速祭出一根藤蔓纏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洛青青隻見流淵一閃身,一隻箭射設在了上方的窗欞上。那逃走的刺客也趁機撿了半條命。
流淵麵色一凝,但考慮到洛青青的安危便沒有追上去。
他先是拔下窗欞上的箭矢並將管好窗戶,隨即走向洛青青問道:“你沒事吧?”
洛青青搖了搖頭,捂著瘋狂跳動地心慶幸道:“還好有你送我的藤蔓手鐲。”
此時月光如練,整間屋子都是明亮的,流淵看著女孩兒慘白的麵頰,心裏突然有一絲心疼。
“沒事便好,我在這裏守著,你睡吧!”流淵說著,聲音溫柔。
洛青青微愣,剛剛流淵的語氣像極了哄愛人如水的男人。
流淵見她突然愣神,便皺著眉頭上前一步關心道:“怎麼了?可是哪裏不適?”
洛青青看著他捏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有些不自然地道:“沒什麼,就是有點下著了。”
流淵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腦門傲嬌地道:“有本座在,你大可安枕無憂。”
洛青青老臉一紅,覺得他這動作著實是太過寵溺。便輕咳了一聲道:“有大佬保駕護航,我自然安心。”
說完便迅速回到床鋪上躺下,全程不敢看流淵一眼。
流淵似乎也終於意識到了一種兩人的互動過於曖昧,便立馬一個閃身在窗邊的茶幾上坐下,不再言語。
空氣突然安靜,洛青青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知道血族的聽力和嗅覺異常靈敏,為了不被發現自己的緊張,便隨口找話題道:“剛剛的刺客會是追殺我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