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發生的一切顯然驚擾了守在周圍的護衛,看著狂奔而來的護衛們,洛青青抬眼問向來人:“隻是不知公子是如何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這人竟然能無聲無息地走到這裏,顯然並不是普通人。
那人臉上閃過一絲遲疑,卻聽白洛予搶先道:“聶兄是我多年未見的友人,此番是我請他來的。”
洛青青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白公子此舉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了吧?”她的話說得明顯並不歡迎他們的意思。
白洛予的嘴角勾起一抹冰蓮般的笑容,世間的一切色彩在他麵前都會沉寂:“看來聖女還不知本尊的身份,我是你的表兄,現任萬毒窟少主。”
洛青青眉頭輕皺,覺得他這個少主絕對有隱情,否則怎麼會千裏迢迢來威脅她幫他上位呢?
洛青青冷笑一聲絲毫不給麵子,她就是孤家寡人一枚,誰也別跟她攀親戚:“我不管你是誰,這是我巫族的錢莊,你這位友人就是不請自來。”
看在白洛予救了恒娘一命的份兒上,洛青青並沒有把他也帶上,不過諷刺這位不速之客也是敲打白洛予了。
白洛予依舊麵無表情,毫無自覺可言,說出的話卻甚是跑題:“你炸毛了。”一臉真誠。
洛青青終於被麵癱徹底惹到:“你才炸毛了呢,你全家都炸毛了。”她覺得這人絕對有病。
“你我是一家人,為兄不善與人交流,還請表妹見諒。”白洛予難得的換了個帶一點兒溫度的表情。
洛青青皮笑肉不笑:“表哥這臉皮還真是比城牆還厚。”
他這話直接把洛青青拉成了一丘之貉,還順道先下手為強道歉,讓人根本無從責備。對於狗皮膏藥屬性的麵癱,洛青青已經不想在對牛彈琴了。
她直接轉眼看向這位不速之客:“時機不對,這裏不歡迎任何外人,公子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洛青青很不喜歡麵前的男人,雖然他長得並沒有一丁點兒不像流淵,但洛青青看到他心裏就會莫名其妙的發悶。
“是在下叨擾了,在下原本是打算送拜帖的,隻是無意中發現則有一隊黑衣人在靠近,這才不請自入,還請姑娘見諒。”聶懷遠說著,深深一禮。
洛青青立馬皺眉,一臉嫌棄:“你怎麼不早說?”
聶懷遠回答的一臉認真又古板:“姑娘並不曾問起。”
洛青青撇了撇嘴,內心窩火,這男人難道是老天派來克她的嗎?
“迂腐!”洛青青恨恨地說著,直接邁著大步略過他走向白洛予,“你想辦法把那些人弄開,明日一再恒娘醒過來我們就動身去南疆。”
洛青青這話說的毫不客氣,白洛予的本事她是見識過的,就算是身為血族的何岩在這兒也不是他的對手你,這中間洛青青也有故意為難他的意思,誰讓這倆男人得罪她呢?
洛青青說完直接拎起恒娘背在身上,並在起身之後一個眼刀甩向身旁的書生:“看什麼看?”
這一吼洛青青自己倒是愣住了,她能夠感受到這位聶公子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她,可他的眼神並不是好奇,更不像有所圖,而是暗夜裏的火,熾熱又壓抑,灼燒著整個黑夜。
“你,”洛青青一時語塞,她能夠確信沒有見過這個人,除非他用了傳說中的易容之術。
洛青青手上的動作比理智更快,直接變作利爪襲向聶懷遠的臉。
聶懷遠像是沒有預料到她一個女孩子家會做出如此豪放的舉動,一愣之間竟然忘記了躲閃,生生挨下來她這一招九陰白骨爪。
“……”
一陣冷風吹過,全場寂靜。
洛青青看著聶懷遠臉上的四道血痕,尷尬到無地自容,明明不是一個人,她為什麼就總是存著一絲幻想呢?
“對不起!”洛青青九十度鞠躬,背上的恒年差點甩出去,又被她一把拉回來。
“姑娘不必介懷,隻是男女授受不親,姑娘今後莫要再貿然對剛見麵的男子出手了。”聶懷遠笑得寬厚,隱隱有一種揶揄。
洛青青的臉“蹭”地一下紅了,隻能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幹笑兩聲連連稱是。
“對不住了啊!我,”洛青青停頓了一下,並未說實話,而是悶悶地說,“我不是故意的,請見諒。”
洛青青自省剛剛的舉動真的很過分,簡直是沒長腦子啊!
聶懷遠笑得溫柔,他拱手一禮:“小生聶懷遠,敢問姑娘芳名。”他半低著頭的,禮數周到又穩健。
洛青青背著恒娘屈膝一禮:“小女子洛青青,公子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