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橫弋去往臨縣的省道上,黑色小轎車後麵一直跟著一輛銀灰色小別克。
開車的是那個外號鮑魚的高個子。
“鮑魚,他媽你別跟得太近了。很容易被發現的。”坐在副駕駛座的中等個子提示道。
“黃斌你是瞎操心。這麼遠的距離,他們能發現嗎?”高個子穩穩地把著方向盤。他嘴角上的淤痕很是惹眼。
“我說鮑魚,咱們總是這麼跟著有用嗎?”坐在後座的矮個子問道。
“徐克你就是渾。這幾個陽江佬綁架江良康的孫子,意味著什麼?江良康可是咱們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啊。說明他們迫切想知道曹正軒身世背後的秘密。而江良康是突破口。”鮑魚分析道。
“他們這是找死,公安局副局長的孫子是他們幾個能動的嗎?刑偵的人隨便布一個局他們一個都逃不了。我們稀裏糊塗地跟著,別一起抓進去。”
“這就是你沒有看透的地方了。你以為那三個人是智障啊。他們敢動江良康的孫子就料死了江良康不敢動用警察的力量。江良康心裏有鬼知道嗎?”
“我也這麼想。”中等個子道,“江良康肯定不幹淨,這三個人抓他孫子為的就是和他條件交換。”
“黃斌看得很準,”高個子接過話題道,“江良康不幹淨在於將撞死那個剖腹產醫生的人為車禍整成了意外車禍。那麼,找江良康這麼做的人對於曹正軒的身世就是一個知情者,所以這三個人才將江良康作為突破口。”
“那我們這麼跟著……”矮個子仍舊不明白跟車的意義。
“我們這麼跟著毛小鬆,為的是看清楚這三個人怎麼蹦躂。他們和江良康鬥,我們趁機得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嗬嗬。”中等個子道。
“這能得什麼利?”
“徐克你想想,毛小鬆和江良康雙方,最終總有一方勝。如果是毛小鬆勝,獲取了相關信息,這個時候我們來一個出其不意,把信息截取了,搶在他們前麵去找曹正軒,大家想一想會是什麼結果?”高個子繼續分析道。
“當然是我們大發了。曹正軒作為兩個公司的老總,有的是錢。”中等個子道。
“而如果是江良康勝了呢?”矮個子再次問道。
“毛小鬆幾個人被整得再也不敢調查此事,就像那個葉記者一樣,那麼我們就成了唯一的知情人。如果有可能,我們就直接去詐江良康;如果沒有可能,我們也可以把這個信息賣給曹正軒,你說,這不是利是什麼?”
“我還是覺得玄乎。”
“媽的,徐克你一向膽小。這一回你聽我的,絕對沒錯。”高個子道。
……
江良康接到阿黃的電話是他趕到幼兒園之後。和阿黃通話結束,江良康沉著臉再次囑咐幼兒園的一幹人等保守秘密,然後帶那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回家。
向家裏人做了許多安撫工作,也花了很多口舌解釋為什麼不報警,江良康方才躲進臥室打一個他想了很久最終決定要打的電話。
“齊大哥,我是橫弋的良康啊。”
“江良康,你是怎麼了?不是說了不要輕易打我電話嗎?”齊大根在電話另一頭厲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