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說:“我去南京市委秘密情報站,詢問顧順章的下落,如果他確實在武漢,那我們就派人將他帶出武漢。但是,你也不得不防。我建議你請假去醫院一趟,暫避風頭。如果證實這張紙條是我們的同誌或同情我們的人傳的,那麼你的警報就可以解除。”
將軍點頭,證實很容易,就是看中統是不是有人去武漢?武漢方麵,有沒有抓顧順章的消息?
將軍請假離開了軍委會辦公大樓。而伍先生則是去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在那裏,他聯係了蘇區,蘇區告知,顧順章己經離開了,不知去向。
伍先生現在可以確定了,顧順章現在就在武漢。這個情報是從中統內部傳出來的,就是不知是誰傳的?
按照組織原則,隻要是我們的秘密戰線上的同誌,都有上下線。他們有情報的話,就會通知上線,讓上線向上麵彙報。但是,這個人直接將情報遞給了將軍,說明他不是我們的同誌。
另外最關健的是,這個人竟然知道將軍的身份,直接向將軍遞情報。這說明,他知道將軍與伍先生的關係。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將軍與伍先生的關係呀?
想到這,伍先生不禁找不到線頭來。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賭!賭遞情報的那人不是中共的對頭,而且他能守住將軍的秘密。
很快,中央蘇區來電,他們己經通知了武漢的同誌,去尋找顧順章。因為顧順章是化名化裝去表演,所以,不知他在那裏表演,尋找不是很順利。
1931年4月,掌管中央特科與交通局日常工作的顧順章,在武漢成了國民黨的“階下囚”。
國民黨武漢行營主任何成浚提審顧順章,顧順章就把在他看來無關輕重的關於紅二方麵軍駐漢口辦事處和中共中央駐武漢的交通機關全部供出。何成浚立即派兵按圖索驥,果然破獲了共產黨的這兩個地下機關,並將這兩個機關的數十名共產黨的工作人員全部逮捕。
顧順章在武漢被審期間並未供出涉及中共中央的更高機密,這不是他有意保守黨的機密,而是可恥叛徒的一種策略。他認為武漢特務機關隻是他麵見老頭子的一個跳板。隻有向老頭子全盤托出他所掌握的全部最高機密,才能取得蔣的賞識,為以後在國民黨內的發達鋪平道路。
基於這一罪惡盤算,顧順章向武漢國民黨特務機關提出了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將中共中央上海首腦機關一網打盡”的想法。但對如何實施這一計劃,顧順章則含糊其辭,不願提供中共上海首腦機關和領導人的住址細節。他知道如果提供了這些情況,他在蔣介石麵前的價值將大大縮水,同時武漢國民黨特務機關將紛紛向上報功,而這些則勢必經過已打入國民黨中統頭子徐恩曾的身邊任機要秘書的中共地下黨員錢壯飛之手,到那時,對中共中央的“突然襲擊”很可能全部落空。
顧順章此刻不能泄露錢壯飛“是中共臥底”這一驚天機密,如果說出錢壯飛,何成浚、偵緝處長蔡孟堅必然搶先一步,把錢壯飛抓起來,使他失去向蔣介石邀功請賞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