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不清了。
闞家出事確實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知道看在情誼的份上,多少都該給予點幫助,可她更知道的是,自家的男人從不打無緣無故的商戰,女人天性弱軟,也容易在失措時做出錯誤的判斷,類似這種錯誤她已經做過一次,再不會做第二次了。
闞薇薇是秉持著怎樣的一種心情走出蘇宅的她不清楚,隻知道才剛把人送走,蘇炳冽便帶著一身寒風進了屋。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闞家那孩子,誰放進來的。”蘇炳冽將身上大衣遞交給家中阿姨,坐下就著蘇母剛泡好的茶喝了一口,沉聲道。
“是跟著蘇禾進來的,可能是搭了個便車吧。”蘇母神色仍然有些複雜,看著蘇炳冽欲言又止。
蘇炳冽聞言輕嗯了一聲,而後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睨了蘇母一眼,似笑非笑:“想說什麼說吧。”
“還不就闞家那點事兒,到底是因為……?”
“還能是因為什麼,禍從本心,老闞自己教壞了孩子,這事兒誰也幫不了他。”誠然相識一場,他已經留有情麵了。
闞家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他勢在必得,但股價他會按超出市值的百分之十給他。
這也算得上是他的一點私心,既然老葉的意思是將闞家收購後全全交由他家那個小子,那他自然不能給他留下禍根。
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可不指望他能立馬成事,收下闞式集團正好拿作將來給他練手了。
過程或許將會萬分艱難,但這是他自己選的路,他不會輕易施以援手。
勝了,蘇氏自然是歸他無疑。
敗了,那自然也有敗了的說法。
“什麼叫教壞了孩子?蘇炳冽,你和我打什麼商腔,明知道我聽不懂!”
“這有什麼聽不懂的,不就是闞家的孩子做了錯事麼?”蘇炳冽不怒自威,一副已然解釋的夠清楚了的模樣。
蘇母無言,正要惱羞出聲,卻聽見蘇禾略帶疑惑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什麼闞家什麼錯事,大哥你在說什麼?”
蘇炳冽聞聲一怵,剛想提醒蘇母緘口,卻聞蘇母已經是出了聲,聲音盡顯無奈:
“你大哥他收購了闞氏,我正在問緣由呢,剛才那孩子也不是真來給我送什麼禮品的,而是來哭著求情的。”
“!”
蘇禾剛洗完澡,臉上正敷著麵膜,聞言驚得麵膜都掉了一半。
“大哥?這是真的?為什麼我半點消息都沒收到?”蘇禾腳步噠噠的奔下樓,一臉嚴肅的看向蘇炳冽。
蘇炳冽原本還想多瞞兩天的,眼下看來是徹底瞞不住了,隻微歎了一口氣,難得善解人意一回的緩緩道:
“老幺,這事兒說了你也別生氣,老葉他也有自己的難處,這事兒這麼處理是合適的,他這一輩子也沒個什麼貼心窩子的人,所以……”
同時黑下臉來的蘇禾、蘇母:“……”
“蘇炳冽!你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