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算是他們正式的約會,火鍋完了之後,三江帶著她去試穿海綿寶寶的情侶衣,第一次,他和吳桐雨有了情侶這樣的名字。
傍晚些時候,夕陽包圍著整個理華城,街邊的賣豆腐的大叔已經沒了清晨時分的精神,由得這夕陽打在身上,慵懶的叫喊。
街邊的貓也剛剛睡醒,亂串在街上,他們路過的時候,總衝著他倆“喵喵”呼喊。
吳桐雨看著胸前的圖案問三江:“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高調。”
三江說她傻,他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吳桐雨是他的女朋友。
理華城是個神奇的地方,鬧裏有靜,忙碌裏有安逸,吳桐雨問三江為什麼要送雛菊,而不是玫瑰。
雛菊在花裏不起眼,但是它有這很好的寓意,三江說:“玫瑰太過豔麗,在我心裏,你和這捧雛菊一樣,純潔,天真,爛漫。”
“那我回家要把這花收藏好,當做紀念。”
花已經奄奄一息,白色的花瓣開始凋落,她伸手將快掉下的花瓣取下,放在兜裏,她想回去一定要把它做成標本,永遠封存。
天漸漸的黑了,可他們誰也不想說再見。
吳桐雨要趕著門禁回家,可她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和三江從理華城走回去。
來的時候她坐了車,一路顛簸,走了些路,被烈日曬的有些困乏,她問三江:“我有個想法,想要和你一起從理華城走回去。”
三江吃驚的看著她,三江心裏本來想,再晚些時候就給爸爸打電話,來接,反正爸爸也在附近工作。
“可從這兒走回去,得五六個小時。”
三江和吳桐雨家隔了十多公裏,雖然在一個地方,就像一座城市,分上北京西路,北京東路。
吳桐雨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她不敢抬頭望,深怕三江會一口回絕她,她不想早些回家,去麵對母親。
“好吧,雖然有點兒遠,但是,我真的很想走一次。”
她又一次懇求三江,她知道這條路有多遠,她就像和自己喜歡的人走上一次。
三江極力解釋,“我,我並不是怕遠,我怕你回去晚了,會被父母責備。你別說從這兒走回家了,就算走上北京,我也願意和你走。”
吳桐雨笑了,她拿出兜裏的手機,還有百分之八十三的電量,她打開,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對三江說:“這下就算被責備,也要等我回到家了。嘻嘻,我們走吧,出發。”
三江搖了搖頭,她就是個傻瓜,這麼會有這樣的傻女孩,想要走回家。
那刻他心裏更加確定,他一定要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好,愛護她,疼惜她。
三江買了兩瓶水,其實這段路走回去也要不了五六個小時,他就是嚇唬吳桐雨,讓她知難而退。
這條路走的快些也就三四個小時的樣子,可他那天失策了,他們果真走了六個多小時。
從七點多,走到淩晨一點多,從夕陽落下再到月亮升起,星星布滿整個天空。
夜風襲來,在路燈下,三江牽了吳桐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