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這段長跑裏,最大的贏家是時間,它帶走了你所擁有的,也帶走了你不曾擁有。
夕妍回來嘲笑愛勻,愛勻賴上了她,一定要讓她給自己洗頭發,我攤在床上,看著她兩,滿足的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愛勻說:“現在才淩晨2點多,果然漫漫長夜,我們再喝一次?”
我及時阻止了她這種想法,“你別嘚瑟了,明天你就知道這酒的後遺症有多厲害了。”
夕妍也捂著心口,她做出想要吐的姿勢,“不喝了,不喝了,再喝阿也要瘋了。”
我起身拉開窗簾,房間裏隻剩那盞燈光微黃的床頭燈量著,我看著窗外,這時候的夜,難得的安靜。
愛勻和夕妍走過來,站在我的身旁,夕妍摟著我說:“我們好像沒一起看過這座城市的夜景,這是不是第一次。”
愛勻沒接話,同樣摟著我,夜裏的風正好,雖然我還能隱隱約約的聞到她頭發上的味道,但那一刻好像沒有什麼能打擾我們看夜景的心情。
我拿出手機,放了首歌,李宗盛唱的《愛的代價》,她兩跟著唱: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我想起那句評論:年少不知李宗盛,聽懂已是曲中人。
第一次聽李宗盛唱的版本是和陳柚青,她第一次失戀的時候,晚自習,她帶著耳機,分了我一隻,邊聽邊哭。
我們三個正唱的投入,突然有人來敲門,我們相視一眼,夕妍拖拉著鞋說:“這麼大晚上,會是誰?”
她猶豫要不要開門的時候,門外聲音就已經響起:“你們睡不睡啊,大晚上開演唱會啊,吵死了,你們不睡,別人還要睡。”
愛勻急忙拿起手機關掉音樂,夕妍回那個人:“不好意思啊,關了我們關了。”
明明感覺才上來,這下氣氛也沒了,夕妍泄氣的坐在床上,我轉頭看著一旁的愛勻說:“愛勻,要不,你先去洗洗?”
我和夕妍嫌棄的將鼻子堵上,愛勻又聞了聞自己的頭發,“咦,味兒還真的有點大,等我,我馬上去洗洗。”
愛勻洗澡的時間,夕妍和我瞎聊了幾句,她問了關於我現在的感情,又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她都還記得第一天去報名的情景,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可今天就要麵臨畢業了。
我現在的感情,還算穩定,談了個男朋友,寫這些的時候,我都知道,我很愛他。
他知道我的生命裏有個李思北,也知道,我叫阿也,也叫阿唯。
愛勻洗完出來,夕妍已經睡著了,愛勻拿著毛巾擦頭發,她望著我說:“她睡著了?”
“嗯,嗯。”我點頭。
愛勻坐到我身邊來,我拿過她手中的毛巾,給她擦拭,“愛勻,你的頭發又長長了。”
她摸了摸頭發,回答我:“是嗎?好像是有點啊。”
“要剪嗎?”
“要呢,阿也,沒發現,你的酒量這麼好。”
“我也沒發現,以前喝醉過,醉過一次,然後就喝了,今天喝得感覺還好,其實也吐了,就是感覺大腦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