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在前麵引路,很快就將林無涯引進了宮.內有名的幽明湖畔。

湛藍湖水有著一群群金色的魚在搖頭擺尾遊弋著,這是聚靈魚,能夠聚集地靈氣,因此幽明湖內靈氣盎然,無論是在這裏生活還是修煉,都是一件很舒適的事情。

湖畔築有一亭。

亭內的石桌上已經擺放好下酒菜,有清品鮮蛤、有異品熊白、有膩品子鵝炙、有果品鬆子、有蔬品鮮筍。

樣樣普通,但齊全而精致。

“老師。”大魏子笑著從亭內迎了出來。

“草民見過聖上。”林無涯一臉正經行禮。

他身為書院聖人,但身上沒有官職在身,自稱草民當然沒有錯。

但他是子之師,是帝師,這樣的稱呼顯得生冷疏離。

大魏子臉上笑意不減,道:“老師,快請坐。”

“謝聖上。”林無涯又是拱拱手才與大魏子一同坐了下來。

亭內站著的舌公公連忙替子與林無涯倒酒。

“草民曾聽聞要是無緣無故有人請飲宴,那很可能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林無涯看著舌公公倒完酒之後,他才幽幽道。

亭內一靜,大魏子哈哈笑道:“還有這等法嗎?”

林無涯也跟著笑道:“不過子請酒,就算是毒酒,草民也喝得開開心心。”

林無涯完就拿起杯子一喝而盡。

隻是剛一喝下酒的他老臉忽而漲紅繼而由青發白,然後一口烏血從唇齒間噴出來,全部灑落在石桌的下酒菜上,他捂著腹,麵露驚愕看著大魏子:“聖上,你在酒裏下毒?”

大魏子臉色平靜。

舌公公額頭冒出了冷汗,這酒是經他親自檢驗過的,以聖人的本事也中毒了,無論是不是聖上動的手腳,聖上肯定饒不了他。

林無涯淒厲喊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必使用這等人手段?”

大魏子麵露無奈道:“老師,別鬧,你想罵我人直接罵就好了,又何必拐這麼大彎呢?”

林無涯飛快用袖子抹了抹嘴中的汙血,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粒鬆子扔進口中邊吃邊笑道:“聖上可別誣蔑人,草民可擔不起辱罵聖上的罪名。”

舌公公這才反應過來,酒裏哪裏有毒,全是林無涯在唱獨角戲,舌公公氣得渾身顫了下,剛才可是差點嚇死他了。

但林無涯可是聖上敬重之人,就連聖上被罵了,聖上也能忍,舌公公一句話都不敢。

大魏子揮了揮手道:“老舌頭,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聖上。”舌公公不敢多言,應了一聲,就帶著一眾服侍的人離開了這裏。

舌公公不擔心林無涯會加害聖上,因為在鏡宮.內,還沒有人能殺得了聖上。

“不知聖上找草民何事?”林無涯放下手中的筷子問。

“老師,你又何必左一句草民右一句草民來羞辱我呢?”大魏子苦笑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最敬重的老師。”

林無涯拍了拍掌,譏笑道:“難怪有人這皇宮.內有四種人,男人、女人、皇帝、太監,當了皇帝,果然有長進,要是以前,這麼違心的話你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