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入座之後，視線往他掃來，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不是所有修士都在這裏，有些修士還待在其他營地維持秩序，但這裏有這麼多修士在，顯然是為這件突然發生的事而來的。
“周大人，事出突然，但事情既然發生了，我作為南道都督，不得不問你一些細節，弄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明白嗎？”雷陽臉色肅然道。
“我明白。”周凡點頭道。
雷陽把一張畫像舉起問：“你有人將你引到那帳篷前，這是你畫的哪個人對嗎？”
“對。”
“很遺憾，我們搜遍了所有武營，都沒有找到你的那個人。”雷陽緩緩道。
周凡瞄了一眼陳雨石，陳雨石微微點頭，確認了雷陽的是真的。
“那他可能逃了又或者隱藏起來了。”周凡平靜道：“可有人看到他帶著我往那個帳篷而去？”
“有。”雷陽道：“但是他們沒有太留意，甚至不記得你們走過去了多久，與那人的關係如何。”
“那樣呀。”周凡輕輕點頭又問：“屍檢呢？”
“周大人，這是我問你。”雷陽沉聲道：“你之前可曾見過華文？”
“我不知道，我或許見過，但華文這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周凡見雷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眉頭微皺回答：“雷都督，你是懷疑我殺了華文嗎？”
“周大人，我可沒有這樣，你是儀鸞司的一員，應該明白問詢是我們查案的流程，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們自會判斷。”雷陽臉色微冷道。
“好，那你問吧。”周凡道。
“也就是你不排除之前見過華文了？”雷陽又道。
“是的，我不可能將出生以來見過的所有臉孔記住，如果他曾經出現過，我又沒有與他交流過，那我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周凡回答。
“如果華文是你的仇人，你與他見麵的瞬間，會不會動手殺了他？”雷陽盯著周凡問。
“雷都督，你這個問題過分了。”陳雨石臉色冷了下來，“你懷疑周大人與此案有關聯，這誰也無法什麼，但你這話等於指責周大人是凶手，你有證據嗎？”
“陳大人，我這是代表著南道儀鸞司過問此事，我如何查案，不用你教。”雷陽冷著臉駁斥道。
“南道儀鸞司讓你來是處理紅腦魔的……”陳雨石冷笑道：“周大人是四征使，你想查他…………”
“陳大人，我過來可不僅僅是處理紅腦魔的，過來之前，道主已經授予我處理霄雷州一切事務的權力。”雷陽嗤笑道：“你要是不服，那可以對道主。”
“陳大人。”周凡打斷陳雨石的話道：“雷都督這樣，那我回答他就是了，沒必要這樣。”
陳雨石這才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與雷陽爭論下去。
周凡道：“雷都督，如果我與華文有仇，那得看是什麼仇，如果是……”
“如果是生死大仇呢？”雷陽眼神炯炯問。
“如果是生死大仇，但在營地之內，那華文又是儀鸞司的一員，我不會這麼衝動出手，我會向司府申請生死戰。”周凡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