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總是伴隨著蟬鳴,蛙叫,在惹人煩躁的同時,又給夜色添了一抹勃勃生機。
夜色如墨,兩團小小的身影突然闖入其中,擾了一方平靜。
春杏嫌棄的拿著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袋子,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裏的惡心,她真是搞不懂小姐,弄這些惡心的東西做什麼。
顧府大門,顧惜歡正躡手捏腳的偷偷開了門,好在今天值夜的人不多,不然就憑她們兩個還真難跑的出去。
到了大街,春杏撫了撫嚇的蹦蹦亂跳的胸口,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做賊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小姐,我們現在要去哪?”
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拿的東西,春杏就渾身沒有哪裏是不難受的。
顧惜歡悠哉悠哉的跟沒事人一樣,東瞅西看的,一副逛街的模樣。
看她不理,春杏也懶的說話,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翻了個白眼。
現在天還早,路上幾乎沒人,除了幾個早起要擺攤的人,很難看到像她們起這麼早的閑人。
春杏本來睡的正香甜,突然被顧惜歡給喊了起來,一臉惺忪,本以為小姐是要起夜,暈乎乎的就下了床,誰知道小姐是要帶她出來。
等她們悠哉到了平伯候府門前,春杏看到府門前燈籠下閃亮亮的平伯候府幾個大字時,春杏總算後知後覺了,隻是平伯候府那麼大,她們能找到大公子住在哪裏嗎?
“小姐你不是要把這些東西扔進未來姑爺的屋裏吧?”
“不,是床上。”顧惜歡說的幹脆利落。
春杏,“......”
果真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家小姐。
“可是?可是小姐你知道他住哪間屋子嗎?”
顧惜歡抬頭,扯了扯嘴角,道,“你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麼進去,至於找不找得到嘛,到時候再說,實在不行,鼻子下麵那張嘴是用來幹什麼的?”
春杏流汗,“是用來幹什麼的?”
顧惜歡朝她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用來問路的啊!”
‘問路’?在平伯候府問路?小姐你當真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
顧惜歡看了看高高的牆院有些發了愁,怎麼這麼高,關鍵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這要她怎麼進去?
在平伯候府外的院牆外,她們轉了好幾圈了,愣是沒有找到一棵可以依附爬上院牆的樹,心裏不由的著急了起來,今天若是進不去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不行,她要在轉一圈。
“小姐,小姐你快來看。”春杏的聲音裏帶著驚喜和激動,“這裏有個洞。”
顧惜歡腳下一踉蹌,‘洞’?好吧,管它什麼洞呢,隻要能進去就行。
看著彎腰就要鑽進去的顧惜歡,春杏驚呼出聲,“小姐......”
顧惜歡扭頭,“怎麼了?”
“真要鑽啊?”
顧惜歡站起來看了看漸漸亮起的天色,反問道,“不然嘞?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春杏扶額。
顧惜歡爬進了平伯候府。
春杏拿著袋子緊跟其後。
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路,顧惜歡眉頭一皺,又犯了愁,這平伯候怎麼這麼多條路,她們應該走哪一條?
顧惜歡愰了那麼一圈,心裏不免有些懷疑了,這平伯候府的侍衛也太少了吧?怎麼比她家的還少?
不管他了,人少正好自己才好下手,顧惜歡和春杏一間一間的找了過去,好在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沐子渝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