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身子一抖,眼淚啪啪的就掉了下來,跟不要錢似的,“老爺,你可要為兒子做主啊,怎麼在自家睡的好好,就出了事呢?”
竟是想把昨天的事給蒙混過去。
沐言眼底噙了笑,臉上裝模作樣的帶了一絲擔憂,道,“夫人說的在理,府裏怎麼無緣無故的就多了這麼多蛤蟆,偏偏還哪就不去,就進了大哥的屋子呢,父親可一定要嚴查,府裏這是進了賊了。”
秦氏咬了咬牙,還進賊?搞不好就是你自己賊喊捉賊。
平伯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沐子渝,開了口,“給大公子收拾妥當,一會帶他來見我。”說完扭頭就走。
秦氏跺了跺腳忙跟了上去。
沐言打了個哈欠也跟了上去,睡覺誠可貴,笑話難再來,看完了戲在睡也不遲,反正還有大把睡覺的好時光。
沐子渝被帶過去的時候,看到臉色陰沉的平伯候嚇的一哆嗦,就跪了下去,心虛的喊了一聲,“父親...”
平伯候抬了抬手,“昨日負責執行的人是誰?”
沐子渝身子一怔,抬頭朝著秦氏望了過去。
“老爺,渝兒他...”
“今天的事一會再說。”平伯候臉色帶著不愉,“怎麼我的話都不管用了是麼?是誰昨日替大公子遮掩的?那三十棍打下去一點傷口都沒有嗎?”
聞言,李管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爺,奴才有錯。”
“還有誰?”平伯候耐性耗盡,抓起手裏的茶杯就扔了下去,“怎麼想讓我一點一點的去查嗎?”
平伯候發起火來,還是很有效果的。
‘撲通~’,又跪下了兩名小廝,嚇的渾身發抖,甚至連求情的話都忘記喊了。
平伯候後退了幾步,嘴裏說著,“好,好,真是太好了。”聲音都帶著顫。
沐言吊兒郎當的坐在哪裏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如果這個時候能在來一斤瓜子那感覺就更好了,平常可都是他在受罰,今天總算是看到別人受罰了,別說這感覺就是賊爽。
“李統領。”
“末將在。”
“李管家等人各打二十大板,趕出府邸,大公子仗責三十,送去祠堂閉門思過一個月。”
平伯候行事還是以往的雷厲風行。
李管家和兩名小廝嚇的麵如土色,大聲求饒,平伯候不為所動。
沐子渝搖搖欲墜,誰能想到會東窗事發,心裏對暗害自己的人更是恨得牙癢癢,別讓他知道是誰,否則......
他心知今天這情是求不得了,低了身子就跪了下去,“孩兒知錯,甘願領罰。”
平伯候臉色這才好轉了起來。
秦氏臉色一白,哭了起來,“老爺,渝兒他今天已經受了驚了,罰不得啊。”
平伯候掃了秦氏一眼,淡淡的開了口,“把夫人送回屋裏,沒有我的允許暫時也不要出來了。”
平伯候心裏清楚,李管家若不是聽了夫人和大公子的話,給他個膽子也不敢這樣糊弄他。
秦氏臉色一頓,求情的聲音卡在了喉嚨,不上不下的,卻也沒敢在出口,這是要連她的足一起給禁了!
平伯候府門前。
顧惜歡看著平伯候進進出出的人,頓覺無聊,反正人都惡心過了,在落井下石就不地道了,遂領著春杏回去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