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侯府欺人太甚了,人多就是證據嗎?”春杏氣鼓鼓的道,“你們沒有說謊,難道還是我們說謊了不成?”
“......。”
秦氏剛想開口,就被顧惜歡給打斷了。
“父親,讓我和沐言和離吧!”顧惜歡跪直了身子望著沐誠安義正言辭的道,“既然所有人都說我推了夫人和夫人身邊的嬤嬤還有.......”
顧惜歡絞盡腦汁想了想,似是沒有想到,轉頭問春杏,“另一個姑娘是誰來著?”
“奴婢聽他們喊她趙姑娘,趙姑娘的。”
“我也不想解釋什麼了,既然侯府容不下我,休了我便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怔住了。
沐誠安的臉都黑下去了。
好不容易娶進門的兒媳婦,還沒過門兩天呢,就鬧著要和離了?
他這張臉往哪裏放?
皇上的老臉又往哪裏放?
沐誠安臭著臉看了一眼秦氏,看的秦氏心裏一咯噔。
她知道老爺偏愛這個兒媳,但是證據確鑿之下,他還要向著她嗎?
可是看他看自己的眼神,確實是對自己不滿的意思。
秦氏絞了絞手裏的帕子,心中委屈起來了。
她跟了他這麼些年了,自以為是摸透了他的脾氣,可是為什麼隻要是涉及到這個丫頭的事情,他總是格外的寬容呢?
她以為她是不一樣的。
可是......
卻原來,她還是比不過那個死丫頭嗎?
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沐誠安開了口,“怎麼沒人說話了?”
望向顧惜歡道,“惜兒,你來說。”
顧惜歡咬了咬唇低頭不語。
沐誠安扭頭望向秦氏,道,“你來說。”
秦氏以帕掩麵哭了起來。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沐誠安臉黑了下來,指了指春杏,“你來說。”
春杏剛想開口,卻被顧惜歡攔住了,“父親,夫人說的沒錯,丫鬟婆子們說的也沒錯,確實是我把她們三人親手推下去的。”
眾人都愣住了。
剛剛不還不承認的麼?怎麼一會就承認了?
秦氏聞言頓時開心了起來。
知道瞞不住了所以承認了吧!還算有些眼力勁。
“丫頭……”沐誠安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他都已經做好偏袒的準備了,她這突然承認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等眾人多謝,顧惜歡又開了口。
“兒媳心思惡毒,陷害長輩,實在愧對侯府的列祖列宗,望父親能休了兒媳。”
說完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確實打的是這個算盤,所以她不怕別人看到她推了人。
明目張膽的在她耳朵地下罵她,她不給個教訓怎麼對的起自己?
本來她隻是想小小的教訓那些罵她的人,但是秦氏帶人卻突然出現了,所以她才有了鬧大的想法。
既能教訓了人,又能和離,豈不是兩全其美?
春杏聞言也傻眼了。
當初小姐不是這樣說的啊!
不是說好了讓他們看看小姐是如何在侯府橫著走的麼?
這怎麼跟當初說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