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令瞪大了眼睛。
這個她他當然知道說的是誰。
隻是.....
“她那性子不會被別人欺負吧?”
“我怕她會吃虧。”沐言歎了口氣,答道。
時令嘴角微抽。
她會吃虧,他用腳指頭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畢竟是以‘流放’的名義被押解到北疆的,所以……”
那個時候她作為一個‘流放’的妻子,在這個地方怎麼生存?
他都有些不敢想。
他知道她不會被人欺負,可是,他還是有些怕。
若是他成了罪臣,欺負她的人又豈會在少數?
時令看著一臉莊重的沐言,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沐言拍了拍時令的肩膀,說了句,“珍重。”
說完就打開門出去了。
他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被人發現就不太好了。
沐言匆匆往回走。
他沒有走正門,畢竟哪裏的禦林軍是最多的。
他是從他院子在的地方翻牆進來的。
他想省點力氣。
他卻忘了蘇青和蘇白在院子周圍都圍上玻璃和仙人掌的事情了。
當他腳落地,感受到疼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
不用猜,腳一定是流血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受了傷。
沐言皺了皺眉頭,對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蘇青和蘇白愣愣的看著自家少爺跳了下來。
不是他們不想提醒,而是還沒來的及提醒,他就跳了下來。
可憐他們剛埋好的玻璃渣啊!
他們就想趁著春杏不在偷會懶,誰知道會碰到自家少爺過來搗亂。
沐言也發現他們兩個了,看他們一臉苦巴巴的表情,臉色更沉了。
主子受傷了他們不過去幫忙就算了,還那麼苦大深仇的看著他,太擅離職守了。
沐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蘇青和蘇白這才收了表情,走了過去。
走的比沐言還慢。
沐言,“……”
他被紮傷了,他們兩個難道也被紮傷了嗎?
這不能怪蘇青蘇白了,隻能怪那主仆兩人了。
非要把他們兩個使喚的一點力氣也沒了。
“少爺,你沒事吧!”蘇白問道。
“你看著呢?”沐言反問道。
蘇青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事。”
“你們兩個做的好。”
沐言咬了咬牙,一瘸一拐的接著往前走。
蘇青和蘇白對視了一眼,也跟著他一步一步的慢慢往裏麵挪。
主仆三人從遠處看起來走的還挺和諧的。
顧惜歡坐在桌子上發呆。
這人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了呢?
整個平伯侯府她都快把老鼠洞都給找了。
結果還是沒見到他人。
見顧惜歡等的無聊,如意搭話道,“小姐又做飯又找姑爺的,是不是喜歡姑爺了啊!”
沐言要進門的腳步倏地就停下了。
一顆心也緊張的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蘇青和蘇白見沐言愣在了門口,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個。
這可不是他們想聽牆角啊!
是少爺帶頭聽的。
顧惜歡愣了一瞬,隨即回了神,臉紅紅的道,“瞎說什麼,我哪裏有喜歡他。”
他都沒說喜歡她,她承認了多沒臉。
“真的嗎?”如意見她臉色紅紅的,還不承認,就起了打趣的心思。
“當然是真的了,他一點也沒有長蘇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