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抓著門把的那一瞬間,門突然被外麵的一個人給關住了,任憑顧疏桐使勁拍打,外麵的人都無動於衷,一種寒冷的感覺從最後一個尾骨開始向上襲來,好像有人在後麵給她吹著冷風一樣。
“怎麼樣,還跑嗎?”他笑著問,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她聽見了這個人嘴裏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就像是無數的牙齒在一起打架一樣。
顧疏桐快速轉過身,強迫自己和這個人對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是那麼的恐懼:“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麵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很快的回答顧疏桐的問題,房間裏麵陷入了一片黑暗,隻能依靠著從窗戶灑進來的月亮的光芒,看清楚這個人手上的匕首匕首鋒利的刀鋒被磨得鋥亮。
“你不需要我想做什麼,但是你馬上就會知道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他笑著,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是什麼樣子,但是卻很清楚的可以看見這個人慘白的牙齒,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你想幹什麼?”顧疏桐立刻緊張了起來,依靠著自己身後的門勉強使自己站立起來,跟這個人對望,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裏麵一定是充滿了恐懼。
因為她看得出來,麵前的這個人眼神裏麵的嘲笑。
顧疏桐的目光一直落在麵前這個人的手上,那是一個怎麼樣白心幹枯的手,她的腦海裏麵立刻滑過了一句話:在我們想要任何一個舞蹈之前,我們的身子就會提前做出自己的習慣。
也許他們想要做的動作是不同的,但是每一次在他們想要跳舞的時候都會有著自己習慣性的動作。
醫生似乎對他們的對話有些不耐煩,想要結束這場無聊的對話,他的匕首立刻滑向了顧疏桐,但是顧疏桐卻一動沒有動,緊接著醫生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眼睛在看著哪裏。
但是已經晚了,漆黑的夜裏立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尖叫聲,尖叫聲劃破天際,醫院旁邊的樹林裏躲藏著的小鳥,立刻從樹林裏麵飛了出來。
“可惡,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踢我!”醫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麵前看上去很柔弱的女人,沒有想到這個受傷的女人居然會用腳去踢他的命根子。
“那是你自找的!”
顧疏桐快速地打開了燈,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居然會那麼的猙獰,就好像是一個恐怖的野獸一樣,他的手指緊緊握著手裏的匕首,再一次對顧疏桐發出了攻擊:“你成功的惹火了我!”
很快,那個男人撲過來,匕首對著她的心髒。
顧疏桐心底是密密麻麻的恐懼,顫抖著腿,卻依然讓開。
“啪”的一聲,匕首插進了旁邊的床頭櫃上麵。
顧疏桐正好避開了那個男人的攻擊,但是同時這種動作也讓她手上的腳腕受到了摩擦,腳腕上麵的繃帶滲出了點點血跡,顧疏桐這下子簡直是寸步難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