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桐愣住。
文淑華第一次露出那種表情,拳頭看上去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顧疏桐的思緒還停留在文淑華說的那句話之中,征征地看著文淑華,竟然忘記了去躲開她的拳頭。
“你殺害了明月!”她似乎聽見文淑華在她耳邊大聲吼叫。
她連忙回過神來,然而一眨眼就看見文淑華凶惡的樣子,石頭一樣的拳頭停在離她麵頰隻剩下一厘米的地方,倏地被一個人接住,緊接著頭頂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樣的情緒:
“還沒有確定,您不用這麼急躁。”
文淑華愣了片刻,眼中似乎伸出淚花,但是忌憚於男人的勢力,文淑華不會在這個地方和秦言之起衝突的,隻好咬咬牙收回了自己的拳頭,還不忘惡狠狠地瞪顧疏桐一眼,“缺德!”
顧疏桐抿緊嘴唇,臉色難堪:“明月,明月她怎麼了?”說完,她連忙要打開病房門,手被男人一下子接住,隨後很快被男人的手甩開。
他的手很冷。
“讓開。”秦言之說。
他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窗戶,透過透明的窗戶,可以看見裏麵的女人現在正在接受檢查三個醫生幾乎是圍著女人團團轉,顧疏桐的眼眶一下子紅潤了。
“怎麼,怎麼了?”她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聞言,秦言之回過頭瞥了她一眼,輕蔑地笑了一下,眼神裏麵幾乎盡是諷刺,就要快把顧疏桐冰凍。
而文淑華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差點一下子伸手抓住了顧疏桐的領口,雙眼泛紅就像是爆發的野獸:“顧疏桐,難道你就那麼痛恨明月嗎?當初明月對你那樣好,你都忘記了嗎?”
顧疏桐停頓在原地,一雙深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文淑華:“文,文姨,你在說什麼?”
文淑華咬了咬牙齒,拉著顧疏桐,腳步極快,顧疏桐跟在後麵一路踉踉蹌蹌,幾乎就要摔倒,但是文淑華卻不管不顧,最後一把將顧疏桐摔到了樓梯道的角落,四周寂靜無人。
“是因為什麼?”文淑華咬了咬牙齒:“我們救了你,還找到了你的弟弟,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蒜,顧疏桐,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呢?”文淑華雙手環胸,那樣子就像是在審訊囚犯:“不就是一點錢嗎?你氣不過,就把氣灑在了明月身上,明月都那個樣子了,你怎麼還下得去手?”
“明月,明月到底怎麼了?”顧疏桐隻抓住了重要的點,激動地問道。
文淑華愣了一下,隨後更加惱怒:“別說你不知道,要不是你把明月身上的氧氣罩給下了,明月會發生那點事情嗎?你知道要是我來晚一步,明月就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