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空氣似乎在四處撞擊,不知道何處刮過來的風讓人不由得裹緊了衣服,四周的梧桐樹看上去高大魁梧,幹涸的樹皮看上去就像是老人的臉,有著深刻的皺紋。
“我們從懸崖下麵上去吧,到時候也可以從那個地方去一個莊園。”顧疏桐看著秦言之說,嘴唇冷得有些發紫,“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在那個莊園裏麵暫時安定下來。”
秦言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對了……”他們走到了旁邊的青草地上麵,土路上如今盡是一些泥巴,走上去還沒有走兩步就能夠被黏住自己的雙腳,顧疏桐有些猶豫著看向秦言之,“明月她……醒過來了嗎?”
“你問這個幹嘛?”秦言之突然警惕道。
沒想到秦言之會是這樣的態度,顧疏桐不由得頓了片刻,才回答:“我隻是想要知道,明月有沒有醒過來?”
“沒有。”
“哦……”顧疏桐有低下頭,身子突然猛地顫抖了一下,突然崴到了腳,疼得眼睛幾乎落出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忽視腳上麵的疼痛,繼續和秦言之並排走著。
男人的手突然抓住了女人的胳膊,並且在女人耳邊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笨蛋。”
“我才不是笨蛋。”顧疏桐有些委屈道。
“一般說自己不是笨蛋的人都是笨蛋。”秦言之戲謔地看著她,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麵帶著淡淡的嘲笑意味,顧疏桐撇了撇嘴,反問道:“那你是不是笨蛋?”
秦言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才答:“我是笨蛋……”就在顧疏桐還未笑出來之前,秦言之又快速地添了一句:“的老公,謝謝。”
顧疏桐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想要和這個男人吵架,套路他,那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倍的事情。倒不如直接臣服在這個男人的腳下還會好過幾分,不囂張不逞強,成為了顧疏桐心裏的一個原則。
也大概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被和自己簡直完全相反的這個男人吸引,他囂張又張狂,卻成為她心裏一顆無法抹去的回憶。
“你那是什麼眼神?”秦言之敲了敲她的腦袋,看見她那副眼神心裏麵莫名地有些不爽,隨後說道:“你這樣和一個動物很像……”
“灰,灰狼?”
“嗯?怎麼可能會是它……”秦言之的聲音在轉過頭的那一瞬間立刻凝結住了,野獸喘息的聲音在空氣之中肆意地開始傳播了起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鼻,那雙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染成了血紅色。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