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陳燃點點頭。
鐵欄杆被人敲響了。身材曼妙的女人緩緩走了進來,一隻手上麵正在端著菜,她臉上幾乎是麵無表情,邁步走到了他們所在的囚牢裏麵,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她對顧疏桐挑了挑下巴:“過來,吃飯吧。今天晚飯吃得早,你現在不吃到時候可沒有東西吃了!”
順著她的身影看過去,那個盤子裏麵被分成了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是米飯,另一個是菜。普通的菜色,一些簡單的青菜和白菜,米飯看上去沒什麼溫度,就好像是冷的一樣。
雖然晚飯不怎麼樣,但是顧疏桐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餓。這兩天他們兩個人一直在吃野果,秦言之說自己吃膩了,她何嚐又不是呢。而那裏的野果似乎是壞了,咬在嘴裏總是有一股異味。
“那個人是誰?現在天還沒黑就開始睡覺啊!”桃桃不滿道,走了過來,顧疏桐立刻從地上站起來,一陣麻木的感覺從雙腳開始向上襲來,最後顧疏桐麵前一片漆黑,甚至看不清楚桃桃的位置是在哪裏,隻聽見桃桃道:“喂,起來吃飯吧。”那語氣十足就是在叫一個厭惡的人一樣。
顧疏桐一下子坐在了床上,秦言之起身,摟住顧疏桐不滿地看著她:“誰讓你在地上蹲那麼久的,現在難受了。”
“唔……”
桃桃雙手環胸,從這個角度隻是看見秦言之一頭利索的黑發,在陽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襯衫的扣子扣的很鬆,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你就是她的那個小白臉?”桃桃眯了眯眼,“嗬,都是一路貨色。”
“桃桃,你不要欺人太甚!”顧疏桐快速仰起頭,瞪著桃桃。
她可以罵她,可是,決不能允許桃桃說秦言之。況且現在秦言之身上還有傷。
雖然平時秦言之總是喜歡罵她,但是,顧疏桐很難容忍別人罵秦言之。
“喂,不就是說兩句嗎?難道還能掉一塊肉啊?真是矯情,別告訴我你從小到大都沒有被罵過。”桃桃嗤之以鼻,高傲的態度讓人看著十分不爽。
而男人卻慢慢開口:“確實沒有。”
他抬起頭,那張比亞洲人更深邃,而比歐洲人更迷人的麵孔展現在桃桃的麵前,興許是陽光在那麼一瞬間突然猛烈了起來,桃桃的心髒竟不小心停止了一刻的跳動,呆呆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還有那張足矣傾國傾城的麵孔……
直到他的聲音再次響徹在空氣之中的時候,桃桃才回過神:“所以,給你三秒鍾的時間消失在這裏,或者三秒之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淡淡地說,一隻手敲了顧疏桐不安分的腦袋一下。
“什麼?”桃桃說:“你,你太囂張了吧!”
“還有兩秒。”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這樣威脅過,此刻不由得一股不滿的感覺襲了上來,可是在看見男人的那雙充滿殺意的眸子時,她眼中的潮水立刻逝去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打開了門走出去,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