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疏桐抱著他泣不成聲,還好自己的猜測沒有成真,不然到時候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顧疏桐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龐,此刻她心中滿是惶恐不安,甚至無法相信到底哪裏是現實,那裏是夢境。
她的抽搐聲不斷,淚眼朦朧中看見秦言之的五官端正,一雙黑眸深邃似海,帶著慣有的清冷,一時之間,竟無法相信夢境之中的那個男人就是秦言之。
“哭什麼?”她老公的語氣惡劣,看見她的樣子心裏莫名湧起感到一陣的煩躁,伸出手毫不客氣敲打著她的額頭,下手卻輕得不能再輕了:“不許哭了,聽見沒?”
“我以為,我以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小傻瓜。”
秦言之聲音輕柔,同時瞥了站在旁邊的洛塔一眼,洛塔的臉色黑得就像是陰天一樣。
不知為何,秦言之的嘴角蕩漾出一絲微笑,隻不過絕對不會是高興的微笑。
小傻瓜?
這麼寵溺的稱呼從秦言之的嘴裏吐出,顧疏桐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記憶中,秦言之最多時候都是在喊著她的名字,從未喊過其他的名稱,倒是殺人犯這三個字成為了常客……
洛塔走了過來:“既然如此,那麼就來說一下,為什麼秦言之會在這裏,還有秦言之早上的時候做了什麼。”
“做什麼?”顧疏桐懵了。
而接下來,洛塔的話才讓顧疏桐明白。原來今天早上一大早,太陽在厚實的雲層裏麵掙紮的時候,秦言之就已經走出了監獄大門,一個人走進了診所裏麵,出來的時候,惹得正在開車的女人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了麵前的男人。
那個女人在離開之前,甚至送給了秦言之一套衣服。
洛塔靠著桌子,“因為你引起的恐慌,一直到剛才,才平息,那個人也被送進醫院裏麵去治療了。”
“洛塔,那不是秦言之的問題,隻是那個女人走路不注意。”
“我知道。可是,為什麼一個囚犯會在大早上打開監獄大門擅自出去,而且還溜進了診所裏麵。怎麼樣,秦先生你可以解釋一下嗎?”洛塔好整似暇地看著秦言之,似乎早已斷定秦言之根本無法解釋這回事。
然而秦言之卻隻是聳了聳肩。
“他,他是要給我拿藥!”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的洛塔看上去極為恐怖,顧疏桐立刻回應道。
要站起來卻趔趄了一下再次被秦言之拉進懷中,被秦言之抱在腿上帶著點嫌惡道:“顧疏桐,誰說要給你拿藥了?”
男人的語氣惡劣,手上的力度卻不曾減,緊緊地抱著顧疏桐讓她幾乎無法動彈。顧疏桐的一心在想著洛塔會做什麼,沒有特別注意到這一點。
她抿唇,露出一個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不希望,洛塔和秦言之兩個人起衝突,那麼到後來她們兩個人想要離開這裏就更加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