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
身上的衣服袖子很長,顧疏桐把袖子往下脫了一些,擋住了傷痕,隻是臉上的傷依然擋不住。雷婪用創口貼貼在了她的臉上,看見她烏黑無神的眼眸時,莫名地感到了一陣傷感。
“顧小姐,就算是你在這裏等,秦少也不一定會來的。”雷婪忍不住說道。
顧疏桐抿了抿唇,突然笑著說:“你覺不覺得我這樣,很像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
雷婪一時找不出來話接,顧疏桐又繼續說下去:“早晚有一天,我會習慣的。”
“……”
接下來的幾天,他依然沒有過來。
要是劉越溪十分得意地過來了兩次,第一次是嘲笑她,第二次是為了告訴她一件重要的事情:
“秦哥哥要和你離婚了。”劉越溪看著她,臉上不自覺地勾出一絲微笑:“怎麼樣?高興嗎?”
“……”
“哈哈,隻要想到你要被趕出秦家了,我就忍不住覺得,果然是世事難料,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出賣哥哥。”劉越溪一雙眸子溢滿了高興,突然猛地伸出手扇了她兩巴掌。
“怎麼不說話?”劉越溪緊緊扣住她的肩膀,“難道你是覺得秦哥哥不會和你離婚?我告訴你,別再做夢了。”
“……”
“真是無趣。”劉越溪看著她,好一會兒,因為得不到回應而無趣地站起來,在臨走之前還忍不住踢了她一腳,踱著高興的步伐走出了監獄。
顧疏桐慢慢垂下頭,埋在膝蓋裏麵,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身上一陣疼痛,傷口仿佛要裂開一般。
不知不覺似乎已經到晚上了,監獄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顧疏桐下意識地抬起頭來,以為是送飯的人過來了。
卻沒想到,居然看見了那個男人。
幾日不見,他似乎更加冷傲了一些。公司裏麵的事情非但沒有把他壓垮,甚至給了他一次磨練的機會,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淩厲。
“顧疏桐?”
秦言之打開門走過去,看見縮在角落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眸色不由得一暗。
快速走到了女人的對麵蹲下,他伸出手重重地捏起她小巧的下頜。
幾天的時間,這個女人怎麼感覺瘦了那麼多?
顧疏桐看著他,有些無措地轉移了視線。明明一直很期待能夠看見他的,但是真的看見了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久,好久不見……”
“我可不是來陪你嘮家常的。”秦言之不耐煩地結束了這個話題,語氣變得更加陰鷙冷漠了起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可以離開這裏的機會。”
“什,什麼?”
“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把文件送給尚家?”秦言之手上的力度更加重了一些。
昏暗的監獄裏唯一的窗戶就在秦言之的對麵,陽光照在他黑色的短發和俊逸的臉龐上麵,男人的讓人驚豔的外表下卻帶著令人膽顫的殘暴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