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關她的任何一件事情，她都不屑於讓他知道。
“嗚嗚，你好過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等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來？”她哭著說，模樣楚楚動人，更是讓他一顆心都融化了。
“對不起，阿桐，對不起。”秦言之說著，親親她的額頭，用安慰小孩子的口吻安慰：“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我不知道顧明月會出事。”
“你騙人，我說的，我說的是那一次，你讓我滾之後……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委屈地看著下麵，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最後伸出手擦著眼睛，委屈得不像話。
秦言之的心髒鈍痛了一下，“是我錯了。你打我好不好？”
“……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讓我留下來，你明明很討厭我的……”她說的委屈，連同之前的一件一件事情，都告了出來。
看她落淚的樣子，他的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阿桐打我好不好？不要哭了。”秦言之的手輕輕擦著她的眼睛。
“嗚嗚……”
“我沒有不喜歡你。”他說，聲音輕柔了很多。
想了想，秦言之看著她，有些生澀地：“阿桐，我沒有不喜歡你。”
“……你騙人……明明你就很討厭我的，不然，不然的話，你怎麼會總是要囚禁我？”若是平日，顧疏桐根本就不會敢和秦言之抬杠。
但是這一次或許是酒精的問題，顧疏桐幾乎是想要把秦言之所有的罪行都拿出來按在他的頭上。
那些曾經她委屈地不得了，卻又不敢說出來的事情，這一次幾乎是全部都說出來了。
隻是這一次，秦言之好久都不說話。
她擦擦眼睛，突然被人捧住了臉，嘴唇溫熱了一下。
“好了，阿桐。”他的語氣有些怪怪的，“這句話我隻說一次。”
見秦言之如此嚴肅，顧疏桐努力睜著快要閉上的眼睛，看著他。
“我喜歡的人……是你。”他說。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已經很早了。”
“……”
“如果我不喜歡你，你覺得我還會留你在我身邊嗎？”他歎了口氣，又說：“那一次，宋晨要帶你離開的那一次，我才發現我根本就離不開你，如果你走了，我一個人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呢……那麼空蕩蕩的……”
那時候他也隻以為，她陪在自己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離開。而且她隻要離開，他的世界好像一瞬間都會變得黑暗了，再也沒有色彩。
他的眼睛漂亮，“我愛你，阿桐。”
……
醒來的時候，腦袋一陣的沉重。
勉勉強強才從床上直起了身子，顧疏桐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看著潔白柔軟的被子，眨了眨眼，腦海裏一瞬間飄過了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