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他緊緊地抓住她白皙柔軟的小手,低低地開口:“對不起。”
顧疏桐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會道歉。
“我沒事。醫生不是都說過了嗎?我沒什麼事。”顧疏桐笑笑,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是安澤的事情嗎?”顧疏桐默了默,又說:“為什麼你要打安澤?安澤是我的朋友啊,難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心平氣和地解決嗎?”
“我和他之間不可能心平氣和。”他冷冷說完,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她的腦門上幾乎纏滿了繃帶,秦言之輕輕蹙了蹙眉,慢慢開口道:“疼嗎?”
顧疏桐對他蒼白地笑笑:“其實也不是很疼。”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秦言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想起安澤說的那句話,他默了默,問她:“顧疏桐,讓安澤回家去吧。我怕我下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會忍不住開槍把他打死。”
“我不明白,你們兩個人中間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非要這樣?秦言之,為什麼安澤沒有.......”話說到一半,她立刻頓住了。
然而已經沒用了,秦言之是學過心理學的人,僅僅是這幾個字就可以猜的出來她想要說的話是什麼。
“為什麼安澤沒有?你是想說,為什麼安澤沒有我這麼殘暴對嗎?”秦言之本來緩和下來的臉色一瞬間更黑了幾分,陰冷地看著她。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盡管現在秦言之對著她的時候脾氣好了很多,可是她還是很清楚,如果真的讓秦言之生氣了,到時候退路絕對會很難走。
“那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驀地站了起來,將她柔軟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隔著單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正在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顧疏桐的心跳也跟著,快速了不少。
“為什麼你不能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呢?安澤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看著她在自己的麵前誇獎別的男人,秦言之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是冰冷霸道地:“顧疏桐,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我不允許你和其他的男人來往,尤其是安澤!”
聽見這個霸道的命令,顧疏桐的眼皮跳動了一下,眼底忍不住染上了一絲怒氣:“秦言之,你不感覺你管得太寬了嗎?”
她明明都沒有要求他不許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他憑什麼要這樣要求她?
“是嗎?是不是要等到你和安澤上床的時候,我再管你比較合適?”
男人冰冷的話語宛如把冰刃插入了她的心髒,顧疏桐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眼底突然浮現出一絲苦澀。
“秦言之,你太過分了!”
顧疏桐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秦言之卻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房間,隻剩下顧疏桐一個人在病房裏。看見他的漠然,顧疏桐緊握著手指,就算是一向好脾氣的女人也忍不住憤怒了起來:“秦言之,我們都是平等的,你憑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