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傅霖皺著眉頭,表情冷凝,他看著眼前訓練有素的隊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此時正微微轉動著頭,細微觀察著四周。

來人似乎很是高傲,高仰著頭,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底氣,讓他就算是在麵對傅霖時,也絲毫沒有露出盜竊之色,反倒是眼睛裏時常翻出嘲諷和輕視。

“就憑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傅霖是誰,讓他出來說話。”那人似乎眼睛長在天上一樣,十分沒有涵養的大呼小叫。

傅霖氣極反笑,這人連自己都不認識,竟然有勇氣這樣對他說話。這麼多年來的傅霖,一直位於掌權者的高位,哪裏收到過這樣的輕視和怠慢。

“你找傅霖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傅霖說道,他也不在意對方是真的不認識還是有意侮辱,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不可能是派一堆人過來專門和他聊天吧。

“你?”聽到傅霖的話,那人似乎很是不屑,他斜著眼,輕慢的撇了一眼傅霖,語氣裏滿是不耐煩。“跟你說能有什麼用,讓傅霖出來,否則,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怕你擔待不起。”

“你在找人續之前,難道都沒有調查過人家的身份嗎?就這樣冒冒失失的,也不怕惹人笑話。”傅霖一邊和他周旋,一邊在背後給其他兄弟打手勢,安撫他們,讓他們等著他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笑話,本公子是什麼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去在意這些小事。”那人把玩著自己的指尖,對於傅霖的話不屑一顧。

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笑了起來,那笑容帶著幾分惡意。“也是啊,像你這樣的人,恐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體會到這種心理吧。畢竟身份差距太大,你的格局也就隻能停留在那種階段了。”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做仆人也能做出優越感來了。你說對吧,趙越。”既然對方先出言不遜,傅霖自然也不會服軟退縮

他自問一向不是什麼好人,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按他的話來說,他可不是什麼聖母,原諒他們那是上帝的事而他所要做的,就是送那些人去見上帝。

而此時的趙越,無疑是已經被傅霖歸為了應該送去見上帝的名單裏。

不過趙越自己可不知道,依舊是在花樣作死,“滾犢子,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讓你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極致體驗。”

看來,他是被傅霖那句仆人給氣的夠嗆,連一直掛在嘴邊,為了表明身份的本少都顧不得帶上。

也不怪趙越這麼憤怒,實在是傅霖這番話真的算是戳到了他的心窩子上。

趙家趙越這一分支,從祖上開始,就是跟隨著柳家。

趙家老組那時候跟著柳家的先祖一起打江山,兩人感情深厚,一起經曆過很多次生死磨難,付出過汗水和努力。趙家老祖宗一直扶持著柳家先祖兩人的關係與其說是上下級,更像是朋友。

兩人一起努力,這才有了最初的柳家和趙家。兩家相互扶持,也一度繁榮。

可惜的是後來時間變遷,老一輩的人漸漸死去,先輩留下的家產傳承下來,柳家依靠著後人的努力,最終越來越興盛,成為一大巨頭。

而趙家,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像先祖那樣驚才絕豔的後代,慢慢走向衰頹。

到了趙越祖父那一代,更是並入了柳家。雖然依舊保留著趙姓還得以進主趙家的長老會,可認真說起來,他們現在,不過就是柳家的家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趙家,不就是攀在柳氏身上的莬絲花。既然是這樣?怎麼還會怕人提起,我們說的,也不過都是些事實罷了。你說,要是你的柳墨軒知道,自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你說他會不會,一起之下直接崩了你。”

對於毒舌,傅霖一向是不遜色於他人的,此時麵對著自己討厭的人,自然更是不會有所收斂。

趙越氣急,一時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這個認知讓他感覺憋屈極了,心裏有氣卻沒辦法發泄出來,這讓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紅一陣白一陣的。

偏偏傅霖說的,趙家的發跡從一開始就是依靠的柳家,就像是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柳家這顆參天大樹。

若是柳家出現任何意外,他們也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