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剛剛動心時,女孩兒便無故的失蹤,他動用了一切手段跟措施追查,然而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如果連他都追查不到一點兒消息,那可想而知,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因此,在昨天他收到女孩兒貌似在A市出現的消息之後,立刻大張旗鼓放出消息,希望女孩子能夠在昨晚現身,他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事實卻令他失望了。
以前女孩兒隻要聽到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醋海翻騰的立即殺到他麵前,今晚卻在他這麼翻天覆地的聲勢下,都不見任何蹤影......
想到這裏,他不願意再想下去。
其實今天如果不是佟晚的那首歌,他幾乎以為自己想到那個人時,已經麻木得沒有感覺了。
佟晚,就是佟晚,是這個小姑娘把他又拉回了三年前的情緒當中。
不知為什麼,以前想到那些人跟事,他會心痛、會糾結、會心有不甘,而此刻,他則隻有深深的不安。
直到入睡前,他的心裏還是慌慌的,像要出什麼事一般。
因此天才剛剛亮,他便鬼使神差地向佟晚所在的酒店開過去。
夏天天亮得很早,他到酒店的時候,也還不到六點,他隻略作思考,便命前台往佟晚房間裏打電話。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間電話竟沒人接。
他跟前台打電話的小姑娘對視了一秒,小姑娘懂事地率先拎起鑰匙,提出去敲房門看看。
幾次敲門都沒人應聲,關黎腦子裏閃過可怕的念頭,忙叫小姑娘打開房門。
並不大的單人間一目了然——空的,洗手間也是空的,甚至連掛衣服的櫃子也被關黎唰地拉開,但也是空的。
並且奇怪的是,房間的床,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平整如新。
難道她昨晚並沒睡在這兒?
可是為什麼呢?
關黎帶著疑惑慢慢往外走。
他今天早八點要在公司見個客戶,幾天前就約好的,他不能耽誤,帶著困惑,他一路驅車趕往公司。
這一路上,關黎腦海裏都是酒店那張平整如新的床,小姑娘到底是怕得一晚上沒睡,還是想著心上人坐著哭了一晚上,還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些,他的心忽然有些煩亂。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這是怎麼了。
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姑娘而已,怎麼就讓自己一時情動地一幫再幫,而且還這麼牽腸掛肚的呢?
是那女孩兒對失去初吻真實的悲痛?
還是她對那個單戀對象的癡情?
還是她台上哀婉悲傷的歌聲?
還是那歌聲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總之關黎思緒萬千之餘,這才想起,他甚至都沒有女孩兒的電話號碼。
如果那女孩兒不打電話找她,如果那女孩兒從此不再去“嗨皮”,他將永遠無法聯係她。
他總不能因為一麵之緣,而滿世界去找一個叫佟晚的女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