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晚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明明理智上告訴自己前麵有人,要立即停下來,可是身體卻本能地想要跟身邊之人索求得更多,心裏無比渴望關黎可以大膽點,她想用衝昏的頭腦忘記心底令她隱隱做痛的東西......
而關黎就是她最好的一劑麻藥,佟晚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不知怎麼就把心底的話溜出了口,她低聲地似喃喃自語,“關黎......哥哥原來喜歡的是宋涵雨......”
小姑娘酸澀難當又失望至極的話,讓關黎當即停住熱情的攻勢,喉嚨滑動咽下一抹苦澀之後,開始緩緩地舔弄小姑娘微閉的眼瞼,感受著懷裏瘦弱的身軀明顯的顫抖,關黎的心開始隱隱作痛。
小姑娘對他的思念跟感情,是那麼真實可見,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內心深處仍然在介懷她那十年沒有結果的暗戀。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受傷的小姑娘在這樣的時刻,不是知道躲在自己的懷裏療傷嗎?
關黎雙臂一圈,用火熱的唇瓣刮蹭著小姑娘因難過而擰緊的眉心,低聲勸慰,“你管他喜歡誰呢,反正不管他娶了誰當咱的嫂子,你都永遠是他唯一的妹妹,嗯?誰也撼動不了你的地位,擔心什麼?寶寶,這時候你應該想的是‘你有我、你有隨叫隨到的關黎啊’,嗯?”
小姑娘在他懷裏重重地歎息一聲應道,“嗯,從今天早上一直到現在,我就是靠這個才沒被打倒的......”
小姑娘明明後麵還有什麼話,卻隻說到這裏便及時打住了,隻是歎息著再使勁兒往他胸膛裏拱了又拱,然後把小手放在他左側胸口上,“關黎你告訴我,你這裏隻有我自己,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說、快說!”
關黎自動過濾掉小姑娘為何如此的那片苦澀,隻在心裏寬慰自己:起碼倦鳥知道歸巢,但嘴上卻按照小姑娘的要求立即道,“嗯,是是是!那裏隻住著你自己,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
不知為何,剛剛還覺得車內震天響的音樂要命的貼心,這轉眼就讓人有即將震碎耳膜的憂慮,關黎煩躁地低吼一聲,“給我小點兒動靜!放那麼大聲還怎麼說話?!”
聲音是兩秒之後,才被突然調小的,並且立即換了首悠揚悅耳的曲目,聽那音色的確靜了許多,並且十分適合談話,關黎重重地呼口氣,心裏歉意地又給前麵二位加了點兒工資。
關黎忽然覺得伏在懷裏的小姑娘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微澀的心忽然被利特刺碰了一下似地,他微微低頭捧起小姑娘紅潤未盡的麵頰,讓小姑娘跟自己額頭抵著額頭,腿不自覺地顛了兩下,再用唇輕輕蹭蹭小姑娘如小狗一樣濕涼的鼻尖兒。
“寶寶,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這是佟晚印象中,關黎第一次跟她提要求,下意識地縮在他懷裏用力點點頭。
關黎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痛色,聲音略微低沉地對她說,“你的心裏,也一樣隻許住著我一個男人,不許給我找鄰居,就連哥哥也不可以,答應我!”
關黎的神情認真得讓佟晚忽然有些怕,她轉動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關黎看了足足有一分鍾,就在關黎的目光從期待慢慢轉為失望之時,她下意識地拚命點點頭,口中還迫不及待地說,“我答應!我答應你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