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黎朝著她的屁股拍了一下,笑話她道:“你以為還是從前嗎?就算是白血病,也沒那麼可怕,找到合適的脊髓換了就行了,他又沒癱沒殘的,想去哪兒去哪兒,隻要你好好的別讓他擔心,那可比他整天躺在床上強多了。”
佟晚不知為何,聽了這話之後,突然覺得心裏悶悶地,下意識地把食指伸進嘴裏,用牙齒咬住指尖兒。
她從小就有這毛病,極度煩悶的時候,會本能地做出這個動作。
關黎就在這時,突然問她:“寶寶,怎麼了?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呃,沒怎麼呀,為什麼這麼問我?”
“還說沒怎麼?”關黎把她從胸前推開一點,麵對麵地把她的食指從牙齒下解放出來,而後用目光掃眼剛剛被她蹂躪過的、通紅的、還帶著牙印的指尖。
關黎笑看著她道:“從我認識你,就發現你這毛病,一心煩就咬手指,快說寶寶,到底怎麼了?”
她重新窩在關黎懷裏,雙手伸到關黎溫暖的腋下,吸著關黎身上特有體香歎口氣:“關黎,有人騙過爸爸嗎?爸爸怎麼對他們的?那些人一定很慘吧?”
關黎被佟晚這似曾相識的話弄得一愣。
曾幾何時,小家夥擔心她在自已麵前敗露時,就整天這樣擔憂地問自已。
她怎麼了?
關黎正想好好審審小姑娘,就聽小姑娘繼續幽怨地說:“你說,要是你媽媽,真的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世,而故意因為一個爸爸不能原諒她的原因,在一直騙著爸爸,爸爸會怎麼對她呢?”
關黎重重地吐口氣——原來小家夥想的是這個,還好!
他輕笑一聲:“小小年紀,怎麼操那麼多閑心?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誰說沒關係?爸爸如果怪她,她可是你媽媽,她日子不好過,你心情能好嗎?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又怎麼會好?”
關黎不得不承認,小家夥這神一般的推理,還真有那麼點兒道理,關黎表揚似地親親小姑娘緋紅的臉蛋兒:“沒事的,放心,有我!”
現在關黎可沒時間考慮別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好這休息室裏什麼都不缺,關黎簡單地給自已跟小姑娘擦幹淨,索性找出一床被子,把小姑娘塞了進去:“你先睡會兒再說,我知道你累了。”關黎別有深意地朝小姑娘眨眨眼,輕佻地挑了下小家夥的下巴,轉身出去了。
佟晚望著關黎帶上的門,漸漸斂起眉梢眼角的笑意。
自已是不是有點兒玩大了?
老人家那麼好,還可能得了病,而自已就這樣欺騙人家的情感,怎麼都覺得不應該。
想了又想,她躺在床上,掏出手機,找到萌萌的微信。
佟晚:在嗎?
萌萌:在
佟晚:你爸爸還沒確診,疑似白血病,你來看他嗎?我可以安排
萌萌:不見
佟晚:萬一呢?
萌萌:就當他不存在,本來他也沒在我的生活中存在過,萬不萬一,有什麼區別?
佟晚:好吧,當我沒說!
萌萌:等等
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