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扯到了下體,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衝腦門,而剛剛那仿若夢魘的一幕更是在心頭翻滾,抑製不住顫抖的手去摸台燈,卻險些從床上栽下來,光亮剛充斥整個房間,她顧不得看著是什麼地方,一把掀開被子,朝身上望去,當看到大腿內側那殘留的血痕,隻感覺天邊‘轟隆’一聲巨響。
不是夢,是真的。
是那殺千刀的男人掠奪了自己的第一次。
此時的江顏再也無法掛上平日裏良好的偽裝,潔白的貝齒咬下自己潤紅的唇,小手更是緊緊的抓住被單,那樣的憎恨那樣的仇視那樣的憤怒。
冷嘯天!
江顏內心那陰冷的聲音念道下這三個字的同時,腦海裏閃現過男人那英俊不可一世的臉頰。
就在這時扔在一旁手提包裏的手機聒噪的叫起。
一把抓過手提包,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江顏,你弟弟有突發情況現在在手術室。”
電話裏小護士的聲音讓江顏耳畔邊一片嗡嗡嗡作響。
顧不得掛斷電話,更顧不得身體撕裂的疼痛,跳下床,便朝玄關外奔去。
當江顏從華浮宮大酒店奔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
她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南寧市第一人民醫院。
深夜,整個醫院陷入一片死寂,空蕩蕩的樓道更是冷的可怕,唯一有的聲響就是江顏那咚咚咚的奔跑的腳步聲。
“小玲,江楓呢?江楓怎麼樣?”江顏的臉色慘白的嚇人,話語間更是一片急促。
雖然這一幕對於江顏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她都會心驚肉跳。
“江顏,別急,剛剛隻是突發狀況,最近江楓發病十分頻繁。”護士小玲說完微頓,然後用那帶著幾分沉重的聲音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再一聲轟隆在江顏的腦門劈過,整個人更是不可控製的朝後踉蹌了一個步伐:“你……你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有個長遠的心裏準備。”小小玲攙扶著江顏坐下,安撫道。
江顏的臉色白的宛若一張紙,渾身更是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起來。
是,江楓每發病一次,江顏就感覺死神的腳步臨近了一次。
雖然她從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可她依舊不能接受,不能!
這瞬間,江顏真的有崩潰的衝動。
“江顏,江楓會沒事的,他才18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小玲安慰道。
是,他才18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上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病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弟弟。
“小玲,你去忙吧,我沒事。”江顏那略帶幾分木訥的眼神道。
“好,有什麼事叫我,加油,一切都會好的。”
小玲剛離開,江顏那抑製不住的淚水滾落,但她卻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音。
當冷嘯天回到酒店的時候,偌大的床鋪已經人去空空,尤其當他朝旁邊枕頭上那沒有絲毫動過的名片跟卡片望去,冷冽的眸更是騰升起了幾縷煩躁。
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暈黃的燈光從這男人身上傾灑而下無疑增添了幾分詭異。
恍然,腦海裏回想起剛剛那一幕。
其實,才開始在他看到那小女人那張臉的瞬間,以為相似所以萌生出讓她做自己情婦的念頭,並未打算直接以那種方式要她,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最後一個眼神竟然跟李素然一模一樣,那樣的不屑那樣的冰冷那樣的厭惡,頓時徹底掀起了他以往不堪的回憶,衝動憤怒怨念頓時將他填的滿滿的,他身體裏的血液更是不可自已的叫喧。
但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小女人竟然是處?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帶這女人到華浮宮,本想好好談談,卻未曾想港口交易的一批貨出了問題,需他親自解決,匆匆離開下,他怕這女人醒來,特意留了一張名片跟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要報酬打這個電話。